司二爷瞳孔缩了又缩，最后抵着牙骂了句艹。
“让你滚就快滚！”
见他真的动怒，张蓝山才不敢再说废话，带着一群人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司二爷和顾南笙。
“现在总可以说了吧？”司二爷喉结一滚，“难不成你真想杀了我不成？”
“不是真的，难道还会是假的？”顾南笙冷笑着反问，扫视过整个房间，最后又停留在这张充满罪恶的脸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心思，既然你敢费尽心机毁了我清誉，我杀了你又有什么错？”
“你不能杀我！”司二爷这次是真的着急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南笙总能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胁感。
“万一我就是要呢？”顾南笙不疾不徐，似乎想要测试下这把刀的锋利度，先是在他耳朵处不轻不重的割了一刀，然后又很快重新回到了他脖子上搁着。
顿时一小块耳垂肉就顺着衣服滚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司二爷跟前。
还有一串带着的人体温度血，跟止不住了似的，顺着脖颈往衣服里淌。
司二爷还是被一个女人给吓到浑身发软，他抬手捂住耳朵，后知后觉的痛感涌上神经，让他控制不住的嘶吼出声，“你这个疯婆子！”
“你要再叫的话，可就又把外面的人给招进来了啊。”顾南笙咂砸舌，似乎在警告，又似乎不是。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司二爷着实不敢再说话了。
他深深吸气，发间早已被冷汗打湿了一片，为了不叫出声，嘴唇也被咬得发白，“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顿了顿，又道：“我这不也还没来得及对你做什么么？算起来，你并不吃亏。”
顾南笙冷笑连连，“你倒是把话说得简单，不过在我面前，偷换概念这一套并不管用。”
“我并没有吃亏，这一切是基于我对你早有提防心的基础上，所以你才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可我万一我要是没设防的话，今天我可就是后悔无门了。”
司二爷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耍小聪明，索性耿直了脖子，“那你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顾南笙沉吟片刻，皮笑肉不笑，“除非取你性命，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听到这，司二爷心脏咯噔的停了一下。
他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而顾南笙在说完自己的想法后，俨然还真有要付诸行动的意思。
手掌往匕首末端顶了顶。就准备割断他的喉咙。
“你真的不能杀我！”
司二爷脑子一白，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好在的是，顾南笙的动作跟着停了下来，自嘲的扯了扯唇，“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找出什么邪门歪理来说服我。”
深呼吸许久，司二爷才定了下心，“我知道你现在恨我入骨，不过你可别忘了，我也是司家人，是老爷子的至亲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