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顾南笙一直在忙，好不容易听说她忙好了，结果刚来到这，就听到她要走的消息。
顾南笙心都要化了，捏捏小家伙的鼻子，“等妈咪这阵子忙完了，就专门抽出时间来，什么也不干，专程陪着我的宝贝好不好？”
“那好吧，要说话算数哦。”司曜闷闷的应了下来。
顾南笙好言哄了几句，好不容易将小家伙安抚下来，总觉得身上被道炽热的光束给围着，往前眺过去，就和司燃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心里虽然有些别扭，可想着司曜就在跟前，还是尽量正色起来，“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想你了。”司燃低哑的出声，他却是浑然不顾及司曜感受的，上来就想圈住她。
顾南笙侧身一闪，本以为正好躲过他的手，谁知司燃也跟着往她这边挪了一挪，将顾南笙给抓了个正着。
顾南笙按住他想要作乱的手，深呼吸，“说正经的。”
司燃这次还真没再有小动作，只朝着她耳边靠近了些，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她，“笙歌，你能告诉我，你在国外的这几年都经历了些什么吗？还有南宫慎，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话音刚落，顾南笙的脸色就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起来。
司燃暗暗一惊，不动声色笑笑，“我就随意问问，不说也无所谓——”
“司燃。”顾南笙反过来叫住他，目不转睛撞进他瞳孔里，“你还在背地里叫人调查我，是吗？”
司燃心口一紧，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南笙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从他手中抽离之际，指着门外，“请你出去。”
“笙歌——”
“出去。”
顾南笙纹丝未变，脸色似乎还有变得更坏的趋势。
司燃看了她半晌，生平第一次有了败下阵来的感觉，“好，我出去。”
司曜身材小，并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还在一头雾水时，司燃就已经将他抱了起来。
临走前，他深深看了一眼顾南笙，结果对方给予的回应，是用力的甩上房门。
回去的路上，车厢内的气氛也是沉沉。
“你到底和妈咪说了些什么啊？”
司曜满脸苦恼，可从司燃口中又实在套不出什么，最后只能幽怨的嘀咕了句，“都怪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不能挑点妈咪爱说的话听吗？”
司燃没有心情理他，他确实是乱了心神，脑海中反复想到的，都是顾南笙在瞬间变色的俏丽面孔。
事实上，他会突然问顾南笙这话，也并非是一时兴起。
而是昨天夜里，陈特助那里忽然查到了一份意外的资料，说是顾南笙几年前在南宫慎手下一个根据点的时候，险些丧失了性命。
所以他很想知道，过去那五年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才会让一个女人养成如此坚毅非凡的性格？
——
夜色浓郁，顾南笙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屈膝坐在窗台，看着脚底下璀璨的灯火阑珊，房间里还有收拾到一半的行李。
更准确的说，自从司燃和司曜离开后，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