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暂时还没有加入海军的想法。”
我硬生?生?把‘我特别喜欢端盘子,兴趣爱好就是?端盘子’这句话憋回去。
虽然我之前坚持不想当海贼,但我同样也不想当海军,或许这是?我对自?己外来者的身份最后一个坚持。
见他们都没有反应,似乎是?不那么赞成我的‘任性’,我僵硬地笑笑,为难地说:“请容我考虑一下吧,这样也有些太突然了,我一时间还无?法接受……”
鹤奶奶慈祥地说:“当然,我们知道你也有自?己的顾虑,毕竟你才来这里不久,对于我们也不熟悉,况且支部?大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一时间无?法信任我们也是?正常的。”
“不如这样吧,先让丝黛拉回去再考虑考虑,我看她目前的状况也不是?特别紧急,还有时间深思熟虑。”卡普出来当好好先生?了,似乎他是?海军中最自?由?的,自?然也看不得他们就这样把我之后的人生?擅自?拍板决定了。
战国也点头?表示同意,他们不想把我逼得太紧。
我暗搓搓看了看身边的泽法,元帅都点头?了,您看……?
“你们三个不送丝黛拉出去,还等着我们几个送吗?”自?发男人阴沉着脸对对面三个无?辜躺枪的大将说,然而?转过头?来对着我的时候又跟变脸一样,十?分和蔼,“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现在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看来当大将也不容易呢,这个岁数了还要天天挨老师骂。
我猛地站起来拒绝到:“不用?了不用?了,这多不好意思,怎么能让大将送我呢?”
我会不会折寿啊?
意识到我要走?了,小羊委屈地咬住我的袖子,‘咩咩’叫着不愿意让我离开。
你还真是?和战国一条心。
“抱歉,咩咩,我得走?了,有缘再见吧。”我轻轻从它嘴里扯出袖口,带着歉意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三大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缘再见’,说明?我已经不愿意再来了、也不想接受他们的提议。
结果,泽法一个眼神?,三个人都乖乖站起来了:“她又不认路。”
“那么,有请吧。”比起另外两个人的沉默,波鲁萨利诺主动走?到门口拉开纸门,笑眯眯地做出一个十?分绅士的女士优先的手势。
这次我没再说什么,也没再看房间里的任何人,更没有等他们三个真的送我,径直走?出去。但是?阿银这时候却悄悄飘了出来,留在了泽法的办公室里。
它不能离我太远,但是?至少还能在那里留下一会儿,我知道它想听听我们走?之后,剩下的几个人还会说点什么。
我一个人‘怒气冲冲’地快步走?在前面,他们三个慢悠悠地在后面跟着——当然,这个速度也是?相对的,他们一个个3米多高,不需要走?太快也能跟得上我的速度。
然而?我的注意力在阿银身上。
“她总会明?白的,这已经是?最两全其美的办法了。”泽法叹气。
“给?她点时间思考,她又不是?海军,你以为你们俩说句话她就能无?条件服从?”鹤还是?在担心我会不情愿。
战国根本对我到底怎样不感兴趣:“重点还是?要瞒住CP,即使丝黛拉真的同意了和某个或者某几个在一起了,也不能大张旗鼓,必须做好保密工作?。”
然后他们就开始讨论起一些具体的内部?情报和跟CP之间如何周旋。
这时候,泽法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一样摸着下巴说道:“丝黛拉不愿意是?不是?因为他们几个年龄有点大?既然这样的话斯摩格也可以,就是?他不在本部?任职,要不要把他调回来?”
战国&鹤:……
我在内心鲨鱼牙疯狂尖叫:这根本不是?年龄的问题啊啊啊三三——
*
说我不认识路实在是?有点太过分了,从本部?大楼通往出口的那条路虽然远,但是?实在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距离拉得太远,阿银已经不得不回到了我的身体里,于是?我转身对打头?的波鲁萨利诺客气地说:“您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剩下的路我可以自?己走?。”
男人做出一个思考的神?情:“丝黛拉小姐是?生?气了吗,似乎对泽法老师的提议很不满意呢。”
“当然没有生?气了。”我皮笑肉不笑地说,“只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们肯定也不是?自?愿的,所以也不必为此困扰。我不会纠缠麻烦你们,更不会因为这是?你们老师的要求就对你们要求索取什么,我会自?己处理好我的事情。”
“丝黛拉还真是?一位有个性的女士啊。”库赞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如果有大将对自?己抛出了橄榄枝,恐怕整个马林梵多上也没有几个女人能拒绝得了。
但我只能说,人各有志。
我是?外来者,对世界级强者、最高军事力量的领导者根本没有任何清晰的概念,自?然无?法体会到能和大将在一起这种‘至高无?上的荣耀’。但要是?仔细想想,我在原本的世界里和总统先生?在一起了,那……确实挺恐怖的。
“那如果,老夫并不觉得丝黛拉小姐你是?麻烦呢?如果有幸能得到小姐的垂怜……”波鲁萨利诺眯了眯眼睛,“那真是?老夫的幸运啊。”
“您别开玩笑了,即使我吃了爱爱果实,我也不想要其他人的怜悯。”我冷静地回答,“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这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他们这种过于保护和小心翼翼的态度,总让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感,和米霍克和香克斯他们完全不同。
某种程度上,我和之前的人都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最后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是?一种顺其自?然的过程。然而?现在却好像有人按着我和另一个人的脑袋压在一块儿,说‘你们两个必须给?我在一起,你们两个是?真的’一样。
而?我恰好是?一个别人越是?强迫我做什么,我越不想顺着他来的人。
“我们没有怜悯你,也不觉得这是?麻烦。”出乎我的意料,萨卡斯基突然开口了,手臂环在胸前,“你是?平民?,又是?因为我们中间的败类和罪恶的海贼才导致现在的结果,解决你的问题就是?我们的义务。哪怕泽法老师没有这样要求我们,如果你真的请求帮助,我们也会尽己所能。”
我微微睁大双眼,没想过大将赤犬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我以为他会更加……冷漠,但意外的,对于自?己责任里需要保护的人,他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我露出一个小小的、礼貌的微笑:“感谢大将们的好意,那么我就先行告辞了。”
除非有一天我真的是?自?愿的,我才会考虑这个最后的可能性。
至于在这前面还有什么供我选择的选项?完全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