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因你不经大脑的回答明显一愣,旋即,说不上来哪里好看、就是让你无法挪开视线的一张脸上浅浅浮现出笑容。
在你的脸重又灼烧起来、慌乱将视线挪至其他地方,在瞄到男人胸前鼓胀肌肉没有更好、烧得还厉害些并不知所措之时,房门紧闭的楼道外忽然传来一阵突兀的异响。
你内心大呼“帮大忙了”。
正想是不是可以在这异响上做做文章、让自己稍微从甚尔身上分掉一点心思时,面前的他忽然一撑膝盖索性站了起来。
你仰头看他,绕着茶几经过你时被他顺手地揉了下脑袋。
“以后别再把不认识的男人随便带到家里了。”
说着,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你背对着挥了挥手。
“走了。”
那天晚上你意外睡得很踏实,一夜无梦。
并且,近些日子一直困扰你的奇怪杂音一整晚也再没有出现。
其实事后回想起来你还是挺后怕的,有时候父母和周围朋友都说你性格方面时常会往“傻白甜”上靠拢,你也弄不清楚为何那晚就鬼使神差将甚尔带到了自己的家中。
难道是因为对方受了伤,所以让你放松了警惕的缘故?
可是很显然,对于那个健硕男子来讲,那点致命伤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后来甚至能若无其事解决掉你买回来的绝大部分食物,胃口那么好的人,真要动起手来一拳十个你都不在话下。
便在你以为这件事就要这么过去、再也不会见到那天那个身材很棒的漂亮脸男人时,第二天晚上,对方挠着脑袋略显尴尬地敲开了你的门。
你听到并非传自你的、肚子咕咕直叫的声音,有些心软,谨慎地仰头看着甚尔,犹豫半晌还是没去解开大门扣链,只隔着小小的一道缝隙对他认真道:
“我不会再把不认识的男人带到家里来了。”
甚尔眨了眨眼睛,愣了下,歪头脸上露出“好想穿越回去把昨天的那个自己打一顿”的高级表情。
“我们,”思考了几秒,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你,“已经是互相知道名字的关系了。所以我对老师来说不算是‘不认识的男人’。”
他都如此认真在钻话里的空子了,见你依旧摇着头一副坚决的样子,并表示“我还并不知道甚尔先生的姓氏,所以还是不作数”,甚尔无奈叹息一声,搭在后脑不自觉动起来的手将头发搓得有些乱。
最终,在你即将抱歉地将房门关闭的前一秒,男人一个倾身上前,飞快将脚卡在了门扉与门框之间,有力的大掌也扒拉住阻止你关门的举动。
你瞪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低头与你对上视线、那完全可以用来吃软饭的完美脸庞,正思考着要不要将昨晚放在鞋柜上方备用的防狼喷雾拿眼前男人试刀,便只见对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以像是豁出老脸献祭上尊严的神情,认真朝你吐出一个字——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