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没有天?赋的他放弃了艺术,选择了扎进铜臭味里。
但对?宴云汉的嫉妒的种子却从此种在了他的心里。
即使弃艺从商了,他也?没能忍住自己?的冲动,选择了刻意接近宴云汉。
每次听到宴云汉说“朋友”这两个字,他都觉得?可笑。呵,朋友?如果只是朋友,他会给宴云汉当?牛做马吗?!
但宴云汉仿佛是天?生?的贵公子,对?此毫无知觉。
再后来,他知道了宴云汉的七杀命格。
他笑了,太?可笑了。
他以为的触不可及的天?赋居然只是因为这七杀命格。
他嫉妒!他不甘!
直到一年?前,他打听到了一个门派,叫鸿鹤门。
因为搭上鸿鹤门,他这才终于有了逆天?命的机会。
他在心中暗暗发狠,他要夺了宴云汉这七杀命格!
他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他也?确实成功了。
但这成功短暂地如同泡沫,一戳就破了。
他恨、他悔、他不服,但他也?无能为力。
一切都随着破浪的小渔船远去了,他只希望去了新地方的自己?,能有一个新的开始。
……
别墅里。
小柔正?在看电视,偶像剧。
赵郁星拿过遥控器,换了台。
小柔看着新换的台,正?在播社会新闻。
为了了解娱乐圈,赵郁星平时就算是看电视,看的也?是电视剧,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看社会新闻。
是有什么重要的新闻吗?
小柔疑惑地看向电视屏幕。
“昨日凌晨,海上突发台风,一艘渔船被掀翻,船上三十九人?,全?部丧生?。经调查,此艘渔船为偷渡船。在此提醒大家,无论是偷渡还是帮人?偷渡都是违法行为,请珍惜生?命,远离违法行为……”
新闻里,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着新闻,配图是一艘已经明显报废的渔船。
这条新闻播完,赵郁星就将?换台,调回了刚刚的偶像剧。
小柔歪着脑袋,显然还是没弄明白。
这是很重要的新闻吗?还是说这艘船上有赵郁星认识的人??
但很快,她就被甜腻的偶像剧吸引了注意力,抛开了这些疑问?,一脸姨母笑地磕起了男女?主的CP。
看完新闻的赵郁星走去了后院。
后院里种下的黑色树叶发芽后越长越高,这一段时间,就已经长到半米高了。赵郁星给小树苗浇了一点水。
他一边浇水,一边想?着徐屯上龙头香的一整套操作,里面透着熟悉的味道。
阴毒、狠辣。
赵郁星想?到了,鸿鹤门。
————
这一天?,苏嘉卓没在别墅,而?是在苏老爷子那。
又是苏家聚会的日子,一大家子人?又聚在了苏老爷子的院子里。
今天?,院子里还有一位不是苏家的人?,是苏氏集团的员工,姓汤,平时大家都喊他汤工,是一名机械工程师,国内顶尖水平,在国际上都能排的上名号。
苏老爷子招呼汤工坐在他对?面,然后又拉着苏嘉卓坐在他旁边,说:“我这个孙子你可能见得?不多,之前一直在国外,叫苏嘉卓。”
汤工:“是见得?不多,但您这位孙子的名字我早就已经如雷贯耳了。最近一段时间,集团上下谁不知道小苏总的名字啊,有能力、有格局,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苏平瑞和苏驹泰也?在一旁坐着。听到汤工说这话,两人?想?到,苏嘉卓的“能力和格局”都是通过压着他们打展示出来的,全?都气得?咬牙切齿。
苏老爷子倒是很高兴,笑得?眼角都是皱纹,他说:“你看得?上这孩子就好。这孩子刚接手了一个工厂,想?做龙门吊,这方面你熟,想?请你去帮帮忙。”
汤工连忙摆手:“帮忙谈不上,我本来就是苏氏的员工,董事长让我去哪我就去哪。还不知道是哪一个新工厂啊?”
苏老爷子该引荐的都引荐完了,苏嘉卓主动接过话头,说:“西城岛的厂房。”
汤工脸上上一秒还带着礼貌周到的微笑,但一听到“西城岛”三个字,下一秒就笑容全?无。
“西城岛……恐怕不行。”
说这话时,汤工全?身紧绷,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恐惧。
一旁的苏平瑞正?了正?西服的领子,表情十分得?意。
汤工是他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人?带走。来之前他就早早探过汤工的口风了,他心里有底,汤工是不会去的。
在汤工心中,他不愿意去西城岛厂房,倒不完全?是因为苏平瑞,他这种高级工程师有自主选择工作的权利,实在是他在西城岛厂房里有过不愉快的经历。
早年?,西城岛旧厂房还在运行的时候,他就在那里当?过工程师。
不知道从哪天?起,厂房里总是很冷。这是很反常的事,工厂里那么多的机器在运行,是不可能冷的。他一开始以为是冷气打得?太?足了,可一看空调,打的27度。他一看周围人?,全?都在出汗,热到不停扇风。他这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冷,而?且他走到哪里哪里就冷,甚至有员工经过他身边都会打个冷颤。
有员工调侃道:“汤工,你是不是研发出了随身空调啊?真要有这种好东西给兄弟们一人?发一个啊,别藏着掖着啊。”
直到这时,汤工虽然疑惑,但只当?是自己?体虚才发冷。
某天?晚上,工厂员工都下班了,只剩他一个人?面对?着机器,他在钻研一个技术上的难题。
就在他专心致志捣鼓机器的时候,突然,一根头发落到了光洁的机器钢板上,黄色的。
汤工自己?是一头黑发,既没有染过头发,也?没有营养不良,一根黄色的头发都没有。
况且,如果真是他掉的,也?应该是在他手边,可是……这块机器钢板离他还有些距离……
那……头发到底是哪里来的?!
他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就又听见了一声叹息。
很近,很轻,就在他的耳边!
他浑身寒毛直竖,吓得?立马回头!
但……他能看到的只有冰冷的机器,一个活人?都没有。
幻听了吗?
他狐疑地扫视了一圈工厂,眼神重新落回了面前的机器上。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钢板上的那根黄色头发消失不见了!
封闭的工厂,没有人?,也?没有半点风,那根头发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汤工心中突突直跳,立马起身,围着机器找了一圈,但怎么都没找到那根头发。
那根头发凭空消失了!
汤工抱住双手,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下,他不仅仅是感觉到冷,而?是有种阴森感。
就在这时,又是接连几声叹息出现他耳边。
很轻、很低的叹息,但此刻传进他耳朵里如惊雷一般!
他不敢再呆在工厂里了,连忙收拾东西回家了。第?二天?,他就申请调离了西城岛的工厂。
离开西城岛的工厂之后,他再也?没遇到过这种事,身体也?不再发冷了。
后来,西城岛工厂闹鬼的消息越来越多。
他再回忆起这件事,觉得?自己?在西城岛一定?是遇见鬼了。
想?到那次让人?寒毛直竖的经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回到西城岛厂房了。
苏老爷子又帮忙劝了两句。但汤工的态度非常的坚决,死活就是不愿意去。
苏嘉卓见状,开口道:“我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人?,既然汤工不愿意去,那我尊重汤工的选择。”
既然汤工态度坚决,他还不如大度一点,至少能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汤工这样的高级工程师是企业立足的根本,要是将?人?逼急了,他直接撒手不干了,公司的损失就大了。
苏老爷子喝了口茶,也?不再劝了。
一旁的苏驹泰则是给自己?个苏平瑞一人?倒了一杯酒,两人?碰了一杯,眼神里全?是得?意。
苏嘉卓拿了工厂又怎么样?!没有人?,工厂不过是一个空壳子。他们等不及想?到看苏嘉卓一季度后交上来的报表了,报表上西城岛产房的亏损数据一定?很“好看”。
老爷子现在这么喜欢苏嘉卓,不知道到时候看到报表的时候,能不能接受上面亏损的数目?
不要到时候被亏损数字气得?心梗才好。
苏平瑞和苏驹泰只是稍微想?一想?,嘴角的笑容就简直要压不住了。
苏嘉卓陪爷爷喝了一口茶,脸上的表情无比淡定?。
汤工这样的顶级人?才是很难找,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汤工不愿意来,他不勉强,但在汤工拒绝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想?到了应对?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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