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捧哏?谁的捧哏?曲镜飞?镜字辈?
一旁的王金根内心一片慌张,只听过天降师兄的,没有想到有一日还能见到天降师伯的。
这日子,真的是越来越没法过了。
而席镜川则紧皱眉头,一脸拒绝,“你乱七八糟说什么,谁是你的逗哏?你不是……曲默言吗?”
席镜川这才认出来,这不是前几天采访的时候一直有人问他的正主吗?怎么从外国飞过来了?
曲默言解释道,“我真的是你的捧哏。曲河宽儿子,打小生活在澳洲,小时候,父亲定了约定,说二十年归期内,我若能回来,大河社归你,你归我。不记得了?”
席镜川噎了一口气,什么叫做我归你?会不会说中国话?
席镜川摇摇头,长叹了口气,想着小时候师父总跟自己说迟早有个捧哏,会骑着小电驴来找他,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由的往一旁看了一眼,结果,小电驴没见到,见到一个大摩托车。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货不对板?开玩笑呢!
席镜川内心泣血,装着糊涂,“抱歉,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大河社现在不收弟子,如果师父真的给了你镜字,那倒也是你的荣誉,你可以呆在大河社里,这里本来就是你的。至于做我的捧哏嘛,就算了。”
“为什么?”
“废话,师伯7岁开始学相声,说学逗唱无一不精,你明显连相声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想要当师伯的捧哏?配吗?你当我的捧哏都不够格吧?”一旁的王金根愤愤道,明显对这个天上突然降下来的师伯并不太喜欢。
“你是……”曲默言挑了挑眉头。
“我叫王金根,是大河社封老爷子的徒弟。”
“哦,封花门是吗?我师弟。”曲默言贱贱的说道,轻佻的态度让王金根气的要死,而曲默言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金根,诡异的眼神中带着点儿戏谑。
“不过,这封花门倒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啊,净根……苦了你了孩子。”
席镜川一把拦住暴怒的王金根,皱紧了眉头,“曲默言,这里可不是澳洲,不会说话就少说。”
场面一度陷入僵持,席镜川脑子里疯狂思考着如何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而曲默言则思考着。
啧,席镜川搂着王金根的手真好看。
门外吵吵闹闹的冲过来几个老头子,慌张不已,见到曲默言,不由的惊喜出声。
“镜飞!少班主,你回来了。”
几个老头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抱住曲默言,哭的那叫一个男默女泪,仿佛这么多年守寡一般,哀痛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席镜川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曲默言,见到这几个老头子的架势,不由得有些疑惑。
难不成,这人真的是少班主?
自己的捧哏?
不可能,我的捧哏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我不信!
曲默言抱着几个老头子,微微有些嫌弃,看到席镜川偷偷瞄过来的眼神,挑了挑眉,不由得轻佻的眨了个眼。
成功刺、激的席镜川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几人互诉衷肠大概半个多小时,席镜川总算是理清了关系。
原来这男的还真是自己的便宜捧哏,师父在世之前教导过几次,也给过字,只不过后来跟师娘离婚,所以各自分开。
而曲默言为了照顾师娘也留在了澳洲,一呆就是二十年,直到如今才结束完所有事情,想起还有个逗哏在大洋的另一边等着,所以回国履行约定。
席镜川叹了口气,摆摆手,“我不用你履行约定,既然师父想要将这大河社托付给你,想必是对你愧疚甚多。既如此,我可以将大河社师父的股份全部还给你,但是我的捧哏你就不必强应了。”
“那可不行,”曲默言一脚踩在对面的凳子上,拦住席镜川想要离开的脚,“我回来就是给你当捧哏来了,你要是不用,那我岂不是白回来了。”
几个老头子八卦的趴在一旁,捧到“怎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