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性循环。
“快点。”
殷厉霆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主要是这群人一直在这里晃悠，打扰到了他和宋乔夏之间的二人世界。
只想赶紧挂上盐水，就让他们赶紧滚蛋。
“我……马上！”
被催促以后，助理只能屏气凝神，下定决心对着殷厉霆手背上的血管扎了一下。
针管内血液没有回流。
没扎准。
“对……对不起，我再试一次。”
助理赶紧拔出已经扎进去了针管，再一次认真寻找着殷厉霆手背上的血管。
第一次扎的时候，宋乔夏还是盯着看的。
这后来，她都不敢看了。
看上去就好疼。
助理对着殷厉霆的手扎了三四次，终于将针头准确扎入血管，松了口气。
宋乔夏也跟着松了口气。
殷厉霆正在接受的酷刑终于结束了。
助理在他的手背上贴上了几条胶带纸，将针头固定。
宋乔夏低头看去，还能看到那粉色细小的针孔，在他的手背上格外明显，让人心疼。
突然就听殷厉霆说：“你们可以回去了。”
宋乔夏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吊针。
“针还没挂完呢，一会谁给你拔针头？”
殷厉霆：“直接拔就可以。”
简称生拔。
拔针头可没扎针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基本上只要快很准就可以。
殷厉霆对于这三个字，倒是可以完美演绎。
宋乔夏还是不放心，“很疼吧，我们不专业。”
这种跟打针见血扯上关系的事情，宋乔夏是真的害怕。
至少她是不敢动的。
“没事，又不在你手上。”
“那你也会疼啊。”
“不疼。”
殷厉霆笑着说。
宋乔夏只觉得他这个笑，怎么那么像铁憨憨。
纪哲宇带来的两个助理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尤其是帮殷厉霆扎针的那个助理，只觉得自己无比罪孽深重，就想要趁着他们还没记起来收拾她的时候，赶紧跑路。
纪哲宇将病例放进档案袋里装好，放到医药箱里，递给那个男的助理。
“你们两个先去楼下等我。”
“好。”
男助理接过医药箱，走在前面，女助理走在他的身后，很快退出了房间。
殷厉霆眯着眼看向纪哲宇。
“怎么，有话要说？”
纪哲宇抿了抿唇，“嗯。”
殷厉霆没再说话。
宋乔夏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会不会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之间要说的秘密，不适合她听。
“我去外面吧。”
宋乔夏觉得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不该她知道的，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等等，这话是跟你们两个人说的。”
看来也有她的份，宋乔夏停下脚步，站在床头。
纪哲宇脸上满是愧疚，突然对着他们鞠躬。
“关于何芸的事情，真的对不起，之前我真的以为她是想要放手选择了相信她，没想到她却利用我来殷家破坏你们的关系，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所以特意过来跟你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