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
隔壁房间的门关上,左小小转身关了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所有的药都塞到自己的嘴里,迅速的灌完了一大杯水。
属于药的苦味,在味蕾上弥漫开来,左小小却感觉不到似的,木然的走到床前,扯起被子蒙头大睡。
睡吧……
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
房间里的死寂持续了没几分钟,门外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以为是容子澈再次吩咐她做事,左小小擦了把眼睛,挣扎着坐起来开门。
可这次门外站着的不是容子澈,而是酒店的服务员。
女服务员笑容可掬的看着她,手上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碗青菜小粥,和几碟清爽的开胃菜。
左小小愣了两秒说:“你送错房间了吧,我没有订餐。”
“左小姐,没有错。这是隔壁的容先生为你订的餐。”服务员说着,径自走进房间里,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优雅的离开。
左小小关上门,目光移转不转的望着桌子上冒着热气的粥,许久后,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为什么要再她绝望的时候,又给她希望呢?只要对她爱搭不理,那自己便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奢望。
心里涌出强烈的挣扎与酸涩,左小小缓步走到桌子上,端起粥喝了一口,滚烫的粥,灼痛了口腔,可她没有喊出一声痛,只是默默地不停地掉眼泪。
咸涩的泪水顺着脸颊淌至脖颈,左小小抬手擦了擦,没再喝一口粥,默了片刻,她端着碗走到卫生间,将粥倒入马桶里冲掉。
不属于她的,她不会再奢望。
从这一刻开始,她会割舍掉自己对容子澈所有的漪念,尽忠职守的做他的助理。
……
傍晚时刻,唐南泽被唐老太太一通电话,叫回了唐家。
看到客厅里坐着陌生的男人,唐南泽问了句:“这是谁?”
家里经常来一些有求于唐家的人,唐南泽早已对家里陌生客人见怪不怪,平日里对那些人都是爱搭不理的,今儿多问这一句,也是觉得这人长得有些眼熟。
唐老太太瞪了他一眼,说:“你怎么说话呢?这是如意的爸爸,我们特地请他过来,商量给南适和如意,办结婚证的事情,还不赶紧打招呼?”
唐南泽一听这个,皱起了眉头,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温如意的父亲对她并不好,老太太怎么把这个人请过来了?
“妈,你请人过来,怎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
唐老太太不满的说:“我倒是想跟你商量,那也得找到你的人。你整一天都不在家,打电话也不接,我上哪找人去?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跟你爸说过了,他答应了这件事。”
唐南泽瞥了眼,谄媚笑着的温有为,眼底闪过厌恶的情绪,“妈,我有话跟你说,你先和我出去一趟。”
唐老太太被他拉着走,还不忘记跟温有为说,“亲家公,你先坐着,我跟南泽说几句话,很快就回来。”
温有为拘谨的说:“唐老太太,您尽管走,我有的是时间等着。”
……
到了外面的花坛边,唐老太太一把甩开了唐南泽的手,“客人还在里面呢,你有什么急事非得这时候说?”
唐南泽黑着脸说:“办结婚证的事情,我来搞定,你把这个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