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隔壁单元楼有个外号叫高压锅的叔叔,前不久中了个一等奖,一辆面包车,所以大家没有怀疑,直道段爸的运气好。
有了空调段敏敏终于不用天天往身上喷驱蚊药水,在家里点蚊香,烟熏火燎的像熏腊肉。
段敏敏从小血热招蚊子,平时和别人出去等同人形蚊香,只要有她在的地方,蚊子会认准她一顿饱餐,其他人当不存在,今天出来她忘记喷药,空调房里呆的时间长了,警惕性下降,做了孙陶和大个的蚊香,段敏敏痛不欲生。
孙陶准备提前动身到Z市去,找杜德文说了想法,杜德文很是支持,先去走走看看,不要一昧的学习,大学是历练人的地方,它和社会已经挂上了勾。
杜德文给Z市的老伙计去了电话,帮孙陶安排了住宿,只待他启程。
半个暑假,大个粘着孙陶,孙陶任由大个粘着,形成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态势。现在孙陶要走,大个像个怨妇一样,段敏敏想塞根手绢给他,让他咬着垂泪去吧。
杜家派车送孙陶走的时候,大个跑来凑热闹,比孙恒还交代的多,把他当爸爸挤到一边,忍不住又去找段爸,儿子还是不是我的?为什么是个人都要来抢。
段爸心宽:“儿子一定是你的儿子,像我女儿以后指不定是谁的。”
段敏敏黑线,为什么每次宽慰孙叔叔都要用她做对比。
大个把孙陶从家送到门口,从门口送上车,等上车他又决定跟车,到了火车站居然买了站台票,准备等火车来了上站台。
“你说你为什么要提早一个月去那边?”
段敏敏摸着浑身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听下去了:“说了陶陶哥先过去踩踩地皮,你耳朵扇蚊子去了吗?”她快被咬的失心疯了。
大个回头瞪段敏敏:“这里有你什么事?”
“你十八相送啊。”如果不是知道大个的床下面藏了几百期的花花公子,她严重怀疑大个的性取向有问题,他对孙陶的喜爱已经快超出性别的限制了。
大个顶着一张罗汉脸,说着小情话:“孙陶一走得半年,我唯一的好哥们儿,送送怎么呢?”
那是你小叔,还哥们儿,段敏敏建议:“你直接把他送学校去吧。”
本是损他,没想到大个一脸茅塞顿开:“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了,还可以过去玩几天再回来,段敏敏你太聪明了。”
段敏敏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腿上,拍死了三只蚊子,她看着满手的血,自问,她刚才到底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