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段爸走，段敏敏才反应过来，原来两口子是合伙演戏，只为了她能多放松些时间。
段敏敏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开冷水洗了把脸，对着窗户唱作俱佳的大叹一句，哎，忠孝两难全呀。
既然得到了段爸的谕令，段敏敏打算上午去荣益转转，中午到杜家给杜德文拜个年顺便蹭饭。她收拾好一切，给思思煮了鸡蛋，用蛋黄拌饭，然后把蛋白丢到自己嘴里，又从蒸锅里拿了个馒头，打算一边走一边吃，取了墙上挂着的钥匙锁了门，下楼的时候给老九打了个电话过去，问店里今天开门了没。
老九告诉她：“正想找你，别去店里了。”
“什么事？”
老九说：“今天开盘大跌。”
段敏敏问：“全部？”
“全部。”段敏敏让买的票没有一只幸免，不但跌还跌停板，不然他也不会慌。
段敏敏扭头上楼：“你在交易所等着我，我二十分钟能到。”
挂了电话赶紧回家添衣服，交易所冬天的温度她领教够了，不多穿点在里面呆上两小时，出来再吹点小风保不齐就是面瘫。
她冲进家门翻出毛裤、帽子、围巾、手套、耳护，把自己收拾成一颗球才满意。掐着时间坐着出租车，于十点整和老九在大厅碰面。
老九神色严肃，抿着嘴唇指了下大盘没说话，段敏敏看了一轮笑了：“这绿的一点杂色都没有。”
交易所内哀鸿遍野，段敏敏的笑容显得尤为突兀，老九瞅着，小心的问道：“是好事？”
段敏敏抬了下巴：“坐着说。”
两人找了最边角的位置，段敏敏低语：“你给杜伯伯打过电话没？”
老九摇头，段敏敏掏出手机：“那我先联系他。”
在她的印象里，国内的股市在这段时间没有新低记录，说明今天的大跌只是震荡，但百分之九十的股票全线大跌，总预示了点问题。
段敏敏拨通了杜德文的电话，刚接通没等他说话，她先开了口：“杜伯伯，今天的海外股市你关注了吗？”
杜德文的身边有其他人，他晃动了下眼神，对屋内的人说失陪，然后换到旁边的房间：“还没来得及看。”
段敏敏说：“你抽个空看，如果有闪崩的情况，不要抛，等着后天一次性补仓，我估摸着三天之内会有暴力拉升。”
段敏敏知道杜德文一直持有海外股票，玩的还挺大，他有他的渠道，所以两人没就这个市场聊过。
现在段敏敏主动提起，杜德文立刻上了心：“不用抽空，你先别挂，我打电话给操盘手。”
杜德文用座机拨了国际长途，段敏敏从手机里依稀能听见他说着一口流利的外文。
大概操盘手有顾虑，杜德文一直强调不用他多虑，照着做就行，拉扯了五六分钟后。才回过头来和段敏敏继续通话：“你从哪知道闪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