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第三页，她看到了一条有用的指着问林锐：“交易所的幕后老板是艾伦，你确定？”
林锐惩罚的轻拽她发尾：“不要故意问蠢问题。”
段敏敏深感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悲怆：“我只是在为敏锐默哀。”她敲着一行行堪比重磅炸弹的信息，单一个交易所就够她绞尽脑汁，“这怎么斗，还不如投毒来得快。”
林锐揉乱她的头发：“有我了，不要胡闹。”
段敏敏脱口想说你何必了，但思及拉林锐进这滩浑水的是她本人，这话说出来跟风凉话差不多，她吞了口唾沫，咽下了万千愁肠，继续看资料。
有人说有钱人的快乐你想象不到，看完资料的段敏敏认为这句话不够全面，内心补充了一句，有钱人的资产才是你闻所未闻。
第一家族是上流社会高大尚的代名词，产业涉猎甚广她理解，游走在灰色地带她也不意外，沾点军火走私皮肉买卖更是理所当然，毕竟有钱的凌驾在法律之上了，不为非作歹不是浪费了他们手中的权利么。
可连宗教发展、计生用品、殡葬业，墓地的行当他们也不放过，赚钱赚的会不会太凶残了，这是要包揽天下无孔不入的节奏吗？管你生管你死，管你活着时的信仰，还管你百年后化作一堆白骨，妈的，哪都有他们。
段敏敏再次陷入投毒靠谱的迷思，也别等卢奇和钱谦研究什么劳什子的无色无味查无残留的毒药了，她不正养着兰殊先生的老伙计么，直接让那老中医给她整副砒霜，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她请人投毒。
段敏敏被刺激大发了，阴晴不定奸笑连连，即将魔怔之时，林锐及时的屈指弹上了她的脑门。
“啊。”好疼，段敏敏捂住额头皱烂了脸，鬼祟的笑容支离破碎，眼里冒着水光瞪林锐，“你干嘛？”
“不准投毒。”
段敏敏委屈了：“我想想而已。”现实很残忍，还不准她脑洞暗爽吗？真实世界里谁敢不计后果的去取别人的项上人头，且不说犯法要坐牢，第一家族要崩盘了，国外经济也能跟着崩掉一大半，国际局势云谲波诡和国内的经济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要有胆铤而走险，保不齐怀揣着一大包毒药还没铤出国门，国内的法律先把她挫骨扬灰了。
报仇还是要循序渐进，杜德文要的是撕碎第一家族，不是抄人家满门，她懂，控诉的揪着林锐使劲瞪。
他倒反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一个艾伦你都受不呢？其他人的资料你有信心看吗？”
段敏敏振奋了：“还有其他人？”
“恩，不少，你想看谁的？”
“吉恩和亚摩斯。”开学前的暑假，林锐跟第一家族谈合作，连艾伦这三人的名字她铭记于心。
林锐又丢了俩文件夹在桌上，厚度比艾伦的夹子翻了一倍。
她灵魂颤抖了：“你逗我玩吧，亚摩斯只是吉恩和艾伦的小叔叔，他的资产能比艾伦多？”
“他活的时间比较长，资产多点很正常。”
观点清奇，段敏敏一头黑线，一手一个夹子，左右开弓的比对了起来，一个小时过去，她恍如梦游的推开了夹子以头抢桌，不活了，好日子快过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