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不归我管,约摸着也不在容缺让我辅助的失踪案件里,我本来想借口辞去,庄拾却不让我走,说:“你最好也来。”
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跟着他一起进了衙门。
没错,我是该来,这个命案的主角是梨幽。
被抓的人是梨幽,而状告他的人是跪在堂上的一个女子,看衣着打扮是已嫁做人妇,体态间多了些风流之姿,哭得梨花带雨,说梨幽杀了他的丈夫,而躺在地上盖着脸的应当就是她的丈夫。
梨幽立于朝堂之中,不慑于任何人的威严,怪清冷的一人。
他远远看着我,眼神陌生得像我们毫无关系,而我也碍于容缺在身边,没有同他说一句话。是非之地,如此对任何一个人都好。
简要了解了案卷,女子死咬着梨幽不放,要堂上之人给她一个交代。
庄拾半天不作任何应答,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容缺只是来旁听,无疑给了在场的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半天,庄拾才放下案卷,问:“被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梨幽简要回答:“栽赃。”
庄拾又问:“那你为何三更半夜出现在那人家门前?”
梨幽问:“心情不好,散步。”
梨幽的辩解很苍白,而女子的证词倒显得凿凿,庄拾想了想,将案卷递给了我,道:“国相大人看看,对此事有何看法?”
我将案卷理了理,问:“苦主,你说你在家门口遇到被告,然后他见色起意,请问你是做什么的?为何三更半夜会出现在门口?”
女子说:“回大人,民妇的夫君是杀猪的,通常都是晚上干活,所以民妇在门口等夫君归来。谁知竟遇上此等登徒子,遭此大辱,还害了夫君,呜呜呜……”
唉,姑娘,能遇上此等登徒子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现在求他看我一眼他都懒得理我。且不说她满口胡言,梨幽根本就对她没兴趣,他们之间,怎么看都是梨幽强抢进门的那个。但公堂之上,颜值不能证明这一切。
我点了点头,说:“具体是几时呢?”
女子沉默了一会儿,道:“子时。”
“胡说。”我说。
女子急了,道:“国相大人,民妇不敢欺瞒。”
我说:“昨夜他一整晚都同本相待在一处。”
场上一阵唏嘘,而我也成功招来了梨幽一个目光,让他正眼看你可真难。
女子哭着道:“大人,民妇说的句句属实。”
我说:“那你就是说本相在扯谎了。”
“民妇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