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如她所愿,那对情侣迫于种种势力之下和他人结了婚,讽刺的是明老太还是两桩婚姻的证婚人。
有人说在那场婚礼上,两位新娘脸上不见半点笑容,眼睁睁看着对方走向各自的丈夫,听着一模一样的誓词,说着最言不由衷的“我愿意”。
明老太在那天笑得最开心,因为再也没有人敢忤逆她,在她面前碍眼了。
明遥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细细长长的杯脚上修长分明的指节轻轻晃着,她抿了一口,在透明精亮的杯口留下一抹浅淡的红印,眼神飘向浴室门里婀娜袅婷的身影,一点点眯起来。
咔嚓——
水汽氤氲下,顾筝浓睫上沾染上一层薄雾,乳白的泡泡涂抹在身上,温润而清明的双眸下透着一丝认真。忽然的,她似有所感地转过头,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是她感觉错了么?
顾筝拧了拧眉,又继续洗。
十来分钟后,她穿着白色的浴袍出去,刚踏出浴室门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明遥,长腿交叠,后撑着一只手,她深深看了一眼自己。
从头到脚地打量,目光充满了暧i昧。
顾筝站直在原地,直直盯着她散发着冷香的红唇,一开一合。
“做吗?”
简短的两字直白又直接,顾筝心头一震,尽管这两天早已见过这女人的无耻和强势,但她仍旧有点抵触。
大学时期的明遥虽有刻在骨子里的强势,但始终会尊重自己,然而几年不见这女人变得愈发强势,甚至目中无人,我行我素,极为霸道。
但是,既然答应了她约法三章,那她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顾筝抿直双唇,垂下眼眸,慢慢解开浴袍,语气淡然,“你想做那就做吧。”
明遥唇角扬起来,只是眼底并未见半分笑意,“顾筝,你迟早有一天会求我,信不信?”
“排除药物,排除人为,”顾筝感受到锁骨上被一缕头发来回扫过,纤细的脖子上不只有血液潺潺流动,还有女人的吐息,她侧过头补充最后一句:“可能性为零。”
脖子顷刻传来一股刺痛,顾筝低哼出声。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床上的两人皆是一顿。
“明遥!赶紧给我出来!”明芷在外面不耐烦叫着。
门外,明芷扶着明老太,小心翼翼,“奶奶,要我说你干脆也别管明遥了,她根本不会听你的。”
这话一落,只见房门倏地被打开,亮光照射下来,随着一同落下来的还有明遥高挑而丰盈的身姿,她双手抱胸,依靠在门沿上,红唇冷艳,“有什么事么?”
明老太并不急着说话,只是杵着根拐杖,花白的头发齐齐整整梳到脑后,她不断探头往房里看,手里的拐杖捏紧了又紧。
明遥一看她就知道在想什么,勾唇一笑,把房门打开,任她看个一清二楚。
床上棉被下是顾筝,她闭着眼半趴着,似乎是被折腾坏了,左手曲在枕边,堪堪遮住半个背的被褥下依旧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肩背,蝴蝶骨上几处青痕尤其明显。
明芷古怪看着明遥,几分嫌恶、几分不屑。
明老太收回了视线,看着地板,掌心用力磨着拐杖顶部,明显气急败坏却不得不克制的表情。
“她累坏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