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寄北道。
“可是什么都有?那我就要原你给我喝的那果子酒。”
花烟原就是喝了两口那果子酒,现在还意犹未尽,当然舍不得。
“好。”
说罢花烟便是瞧着叶寄北风一般消失不见,还不到眨眼功夫,却又是回了来,手上还拎着一酒坛。
此处恰有一石桌和四个石凳,花烟也不嫌凉,便是坐了下来。
“阿烟你今日可是好福气了,这可是我去年酿的荔枝酒。”
“荔枝酒,这我倒是没喝过。”
花烟接过那酒坛子,又将原叶寄北给的那酒杯摸出来,徐徐倒上,又闻到一阵香甜。
“何必如此?”
叶寄北将那酒坛拿来,直接对着那坛口便是大口喝起来。
花烟也嫌弃这小酒杯喝着不够痛快,待叶寄北喝完后,伸手将那酒坛子夺了来。
“这酒,名为妃子笑。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叶寄北喝罢,用手抹去嘴角余酒,笑道。
“妃子笑?”
花烟却是愣住了,喃喃念着。
叶寄北自知失言,何必在她面前非要提妃子二字,只略有慌乱坐下,指着那月亮道。
“你瞧,月亮又出来了。”
花烟有些醉了,瞧着那月光,只有些恍然,似乎仔细瞧着那月上,还有些婆娑树影人影交辉,大抵是玉兔捣药,嫦娥起舞。
“可通音律?”
花烟从那石凳上站起身来,抚平衣裳褶皱,大抵是那酒太烈了些,花烟甚至有些站不稳了。
叶寄北不说话,只是从腰间抽出一只竹笛来,放在唇边。
花烟耳边忽而被一阵清澈如天籁般乐曲声包裹,如身在碧波浩淼,唯二人桡一小舟,烟波江上,击空明兮溯流光,共赏山河。
似乎是那乐声带着花烟在起舞了,裙袂飞扬,起舞弄清影,却也不晓得是在天上还是人间,似乎已乘风入月,与嫦娥共舞。
花烟许久都没这般起舞了,自那次宫中宴会后,花烟整日忙碌,却都忘记了自己原先最想要的是什么,一醉方休后,方才记得起。
不知跳了有多久,只听得那笛声不息,花烟也不停,从霓裳到六幺,胡旋舞到柘枝舞,叶寄北似乎能读懂花烟心思,无论何舞,叶寄北都合的上。
一直到花烟实在是累了,跳不动了,方罢休。
“你如此同音律,着实是难得奇才。”
花烟原是躺在地上的,叶寄北嫌地上不干净,带着花烟又是躺在了屋檐上。
“我从前练过许多次,只为能与你和一曲,只是从前都是在梦中罢了,如今是真的了。”
叶寄北定定瞧着花烟,眼底尽数是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