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守军的隔离地点,也是在城西。
和百姓的自然是分开的,安城患病的百姓是在城西别院之中。
现如今已经是全城第三次清查,将患病的人带到城西治疗。
车马正在行进之中,突然听到一声凄惨的哭声。
“母亲,你们不要带走我的母亲,我母亲没有患病,她只是有些困倦,你们放开她。”
此时的安城街道萧条人烟稀少,如此尖锐的哭声在街道之中颇为刺耳。
沈霜华赶紧叫停车马,想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柳军医拦住沈霜华,摇摇头,解释道。
“很多户都是这样,并不愿意自己家人被带到城西,在他们看来城西已经是死人堆了。一旦进了城西便再不能出来,很多人家就是放在自己家里瞒住也不愿送到城西去。”
沈霜华推开柳军医,说道。
“我去看看就回。”
沈霜华说罢,便下了马车。
只见路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穿得破破烂烂的。
此时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官兵。
只见她抱着一名官兵的腿,痛哭出声。
而另一侧,有两个官兵正抬着一个昏迷的女子。
“住手。”
沈霜华喝住那官兵。
被小姑娘抱着的腿的官兵看向沈霜华,不悦地喝道。
“你又是何人?”
楚四本是骑马走在前面,见到沈霜华停车便赶紧回头。
听到官兵喝问沈霜华,楚四将身上的符令拿了出来。
官兵见到齐王府的符令,自然恭恭敬敬地跪拜见礼。
“公主?”
沈霜华抬了抬手,止住了楚四想要说的话。
沈霜华扶起跪在地上哭泣的小姑娘,伸手替小姑娘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你暂且别哭,你母亲现在已经患了重病,再不救治她就要离你远去了。你的父亲呢?”
“父亲……很……很早就离世了……我只有母亲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带走我的母亲。”
小姑娘见沈霜华能够喝住官兵,便以为沈霜华能够帮忙。
“小哥哥,我求求你了。”
看着小女孩声声哀求,沈霜华有些不忍,便安慰道。
“你叫什么?你先起来。”
沈霜华将小姑娘扶了起。
“我叫青玲。”
“好,青玲,你母亲会由他们带走,你随这我走,我会给你母亲看病,好不好?”
青玲用袖子又擦了擦眼上的泪水,然后用手拉住了沈霜华的衣裳,
“小哥哥,我跟你走,我每天都想看到我母亲可以吗?”
沈霜华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牵起她的手,认真地回道。
“好。”
没有被这段小插曲打断,沈霜华又上了马车向安城军营而去。
沈霜华到的时候,幕少煊正与守军统领议事。
沈霜华由柳军医带着,直接去了病患处。
楚四将青玲安顿在幕少煊暂住的地方,也去找幕少煊回报了。
沈霜华的母亲,之前便曾救治过一次汤疫。
当时沈霜华小,并不知道当时为何医治的药方并没有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