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夜叉即使被骨鞭缠得跟个粽子一样,还在地上挣扎着想要飞起来,大有一种可以再战一次的架势。
只不过它刚扑腾起来,白玉堂的钢刀已经按耐不住寂寞,上去只需一下,那夜叉便再也动弹不得。
“……”
“……”
在与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之后我便缓缓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这种想要急于出手的心理我还是不点破为好。
这夜叉算是一命呜呼,再也扑腾不起来。
不过看这家伙的样子,也没什么大能耐,只能说聂小倩她们性子太软所以才会被欺负成现在这个样子。
将骨鞭收起,我便和白玉堂围着这夜叉的尸体观察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家伙真的是死不瞑目,铃铛大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我们,这让我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你也是害了太多的人才会被杀起,而且给你最后一刀的另有其人,不是我,所以你也不要找上我来。”
给了这夜叉最后一刀的白玉堂在听了我的话之后突然转过头看向我,那瞪大的眼睛表明了他此刻充满疑惑和震惊的内心。
这也是没办法的,我还有师父和一群师弟师妹要养,得留着我这条命。
既然这样,那我也只能毁尸灭迹,让这夜叉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从包裹中掏出一小瓶化尸散,我小心翼翼的往这和乌鸦一般大小的夜叉尸体上倒了一些。
顷刻间那尸体便化为一滩血水留在地上,再过些时刻就连这血水也荡然无存。
再看白玉堂瞧见我手中的化尸散是脸色骤变,再不是刚刚那副模样,“海棠姑娘竟然会随身携带这化尸散,可是常用到这些?”
听这语气,我就知道他是误会我了,到底是少年心性,总是会喜欢钻那些个牛角尖。
将小瓶子放入包裹中,我朝着白玉堂微微一笑:“白公子是真的误会我了,这化尸散对于我们捉妖人算是必备之物,遇到这种妖物的尸体必须马上处理掉,不然会被其他的什么东西利用去。”
听了我的解释,白玉堂马上朝我拱了拱手,“那我还真是误会姑娘了。”
“好说好说。”
随后我又表示,如果他想试试烤夜叉,我可以再帮他逮一只,只不过白玉堂微笑着拒绝了我的好意。
“白公子,这东西壮阳补肾,而且还能增长功力,你确定不要?”
“谢谢,我并不需要。”
不管我说些什么,白玉堂都打定主意不让我再逮一只这种夜叉。
“去毛烤了之后再撒上一些辣酱,咬一口滋滋冒油,真香啊!”
“我的口味与海姑娘在一些方面有很大差异。”
那还真是可惜。
我们这边都已经完全处理完毕,这南厢房的房门总算是被人从里面轻轻地推开,宁采臣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探出来个脑袋。
“白兄和海姑娘是否已经处理完毕?燕兄本想着如果二位不是那东西的对手还想出手相助。”
透过窗纸看了眼屋子里的那个剑客,那家伙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插手的意思,而且这夜叉我和白玉堂两个人也可以搞定。
不过话虽如此,我还是朝窗户拱了拱手,表示了一下对对方的谢意。
为了感谢我们杀掉这夜叉,宁采臣还特意把自己的西厢房腾出来让我们休息,说我们两个是兄妹,没什么大碍。
兄妹?
我睁大眼睛看向白玉堂,而对方同样如此看着我,很明显他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
不从长相来看,就从这姓氏,我们两个也不可能是兄妹关系。
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而且这孤男寡女,未免有失礼仪,就算是像现在这种特殊时期,也得注意。
白玉堂是江湖儿女可对于这种事情也是认为不妥,虽然我常年与一群师弟师妹生活在南山上,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对于这个我们也很忌讳。
最重要的是我们并不想把这个误会加深。
“那就委屈白兄与我一间。”
最后宁采臣和白玉堂他们三个人挤在一间厢房里,而我则是和聂小倩一起进了这西厢房。
对于我们将鬼夜叉杀死,她是万分感谢,似乎是有些害怕我随身带着的法器,所以她一直坐在距离我有些远的地方。
按照她说的,宁采臣会把她的尸骨重新掩埋,这样的话她也会去投胎做人,也就不用我帮她了。
省了一份力气我也是乐得清闲,拿着那沾了水的脸帕擦了擦,我便准备吹了煤灯睡觉,明早还要早起赶路。
“海棠姑娘和白公子似乎不是兄妹,可是情……”
说到这里聂小倩突然停了下来,一副娇羞模样,手指不断绞着手中的手帕,犹豫了许久总算开了口:“不过白公子与海棠姑娘男才女貌,倒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
这大宋的民风可真是开放,我果然是在与世隔绝的南山上住了太久,竟然与这世道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