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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妖妃16(1 / 2)


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明溪抬眼看向一袭黑衣的永嘉帝。

他的黑衣果然是用鲜血染就而成。

男人脸上挂着?笑,与凌厉的眉峰中和。他上前揽住少女的肩膀:“遂了你的心?意,召你姐姐入宫,怎么看你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姐姐入宫陪我,我当然开心?,”明溪神色逐渐落寞,“今日姐姐和我说了好些事,我既开心?又不开心?。”

永嘉帝心?说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该让苏嫣然入宫。

然而时间无法逆转,美人已经难过,眼下他要做的事是把眼前一贯娇纵的贵妃哄开心?。

他将人抱到膝上坐着?,双手环过紧挺的腰:“那先说说高兴的事。”

高兴的事自然是苏嫣然和江朗月的婚事,明溪眉眼弯弯,檀口不停地开合。

她摇了摇永嘉帝的胳膊:“姐姐出嫁那天,我一定要出宫相送。”

永嘉帝漫不经心把玩她如瀑的及腰长发:“依你,朕陪你去。”

江朗月平叛有功,他作为帝王莅临臣子婚礼,锦上添花,是他江家几世都修不来的福气。

明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否则一定嗤之以鼻。

“还有,”明溪打?开男人勾着她头发玩的手指,“我想请司天台给姐姐算个吉期。日子算的好,或许一辈子都好过。”

永嘉帝向后一仰,倒在贵妃椅上。连带着明溪倒在他怀中,感受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他轻轻咬了下少女的耳朵,戏谑道:“你想他们夫妻和睦,一生顺遂,光算吉期没用。”

酥酥麻麻的快感传遍全身,明溪打?了个激灵,声音也软绵绵的:“那该怎样做?”

永嘉帝滚了滚勾结,在她腰上轻掐一下:“只要你乖乖的陪着朕,他们就福泽深厚。”

明溪没好气地斜了眼身下的人,跨坐在他的腰间,凤眸上挑:“怎样才叫乖?”

柔软的手指穿过层层黑衣,落在男人结实温暖的胸膛,明溪缓缓勾唇:“臣妾乖吗?”

永嘉帝摁住她的手,嗓音沙哑:“别闹,”他停顿一会?儿,笑问,“说说,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终于绕到这里,明溪俯下身,将头枕在男人的胸膛,仿佛一只可怜的小猫。她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听姐姐说,半月前她撞见一小孩穿着?草鞋走在冰天雪地里,脚趾冻得发紫。”

“那小孩背着?一个旧篓子,姐姐问他去做什么,他说要去京郊捉冬眠的蛇,去换来年的束脩。”

“姐姐考了他四书五经的一些内容,竟全部答出,”指尖缓缓抚过男人的喉结,明溪状似悲伤一叹,“那小孩还说要是找不到蛇,来年就不读书了,要去给财主打?长工。”

“我真的难过,明明是一个好苗子,却不能入学堂读书,成为国朝的栋梁之才。”

明溪仰起头,眼中积蓄两汪清泉:“我有福气,得到陛下的厚爱,将来我们的孩儿自不会?像那个小孩那般辛苦。”

永嘉帝以为她是把小孩的遭遇代入了他们的孩儿,宽慰道:“小柳儿不要多想。我们的孩儿乃是天之骄子,状元郎、大学士排着?队为他启蒙。不要和那些卑贱人家的孩子相比。”

“真的吗?”明溪眼神迷惘,似乎不相信。

粗糙的指腹抹去少女眼角的泪,永嘉帝低笑:“看来小柳儿也对我们的孩儿期盼颇深。”

闻言,少女娇嗔一声:“陛下。”

看向小脸染上一层薄红的少女,永嘉帝满心欢喜,索性顺着?她说:“你是想办个学堂,让那些孩子有学可上。”

明溪敛眸,促狭道:“我是这样子想的。但就怕传出去又被某些大人指责,说什么贵妃娘娘不顾太.祖皇帝立下的规矩,把手都伸到前朝干政云云。”

永嘉帝捏了捏少女小巧的鼻子:“年纪小,记性不差,多久的事都还记得。”

明溪冷哼一声,气鼓鼓地转头:“凭什么不记得。就许他冤枉我,不许我记得?”

“好好好,记得就记得。”永嘉帝是真拿性情多变的少女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两三句的功夫,她就从有求于他,变成他反过来要哄她。

永嘉帝扣住少女的手腕:“朕答应你,你爱办学堂就办。积德行?善之事,朕谅他们不敢多说一句话。”

得到帝王的准话,明溪还是不放心,押着永嘉帝走到紫檀桌前写了道诏书。

永嘉帝常在关雎宫看奏章,宫中备有专属帝王的朱笔。他提笔挥毫,龙飞凤舞的草书顷刻越于明黄布帛上。

把布帛拎在手中,明溪飞快地在男人充满胡茬的脸上吧唧一口:“我高兴了。”

撂下这句话,明溪就急冲冲地要往外走,似乎是去和苏嫣然商议。独留受宠若惊,立在紫檀桌前的永嘉帝。

当然,明溪并不是真的要走。

她故意在永嘉帝要抓到她时放缓脚步,好让男人得逞。

永嘉帝一把攥住马上要跨出殿门的少女,将人打横抱起,不带一丝怜惜地扔在柔软的绣榻上。

永嘉帝欺身而上,抚摸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何故关心别人家的孩子,我们的孩儿到现在都没有着?落。”

明溪将捏在手中的诏书随手一扔,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腕上的黄金手镯随她的动作下滑两寸。

她看了眼黄金手镯,勾唇低语:“这可不关臣妾的事,御医说臣妾身子骨好着?。”

言外之意就是永嘉帝不行?。身为男人,哪能忍受这种挑衅,于是乎第二日,明溪睡到晌午才起身。

苏嫣然早在正殿等候。明溪随意披了件雪狐皮,里面是薄薄的一层白色中衣,隐约可见青青紫紫的痕迹。

她走出寝殿,睡眼惺忪地将诏书递给苏嫣然:“记得,这是积德行善的事,一定要大肆宣扬。总不能让咱们一家出力又出钱。”

不管怎样,最后的美名和实际好处,都是她得。

苏嫣然看见她脖颈处的吻痕,羞得红到了耳根子。

她低头接过诏书:“这个你放心。体面人家最爱摆出一副菩萨心肠,要他们出资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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