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安化为厉鬼才几个小时,还没得逞完,直接就踢到铁板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姑娘不怕呢?而且还能打他,而且打起来巨痛!!
“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怎么都不怕我呢?”
“别人看到我都吓死了,你怎么不怕我呢?”
回答他的,是龚杍一拳一脚,一招一式,外加一拳一问话,招招利落,句句毫不重复。
“天堂有路你不走?嗯?”一摔!
“地狱无门你偏闯啊?嗯?”一踢!
“好好的漂亮鬼不当,非要把自己变成这么丑又恶心?嗯?”-再踢!
“这是医院,救死扶伤的地方,你在这儿闹,你死一次不够还想死第二次啊?!”一揍!
“在姑奶奶面前装装装,不打得你爷爷不认我就不叫龚杍!”一抡!一圈!龚杍手中那把小小的桃木剑,拍了下去。
砰!
这种道力上的打,对鬼而言,是真真的痛不欲生。
蔡安当场嚎地哭了出来:“别打了别打了,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别打我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上一秒还装得凶神恶煞的蔡安,此时却哭得像个傻子。
蔡安虽因为怒怨而化厉,但因为他心存一善,而且才化厉不久,根本没有什么鬼力。
在龚杍这种绝对的暴力道行压制下,他除了被打还是被打。
龚杍将桃木剑就指着他:“服了吗?”
“呜……哇……服了服了……”原本还逞着威风,装恐惧鬼装得得意的蔡安,直接往地上一坐,哇地一声,呜呜大哭了起来,哭得一抽一抽。
“服了赶紧变回人样!”
看着他这副裂嘴掉耳朵的恶心鬼样,再加上这鬼声凄厉地哭着,龚杍实在没有办法生出一点点的同情心。
蔡安被打怕了,被她一吼,吓得把嘴一闭,然后瞬间收起怨气,恢复了眉目清秀。
然后不安的眼睛望着龚杍,委屈又可怜,肩膀一抽一抽地,鼻涕更是滴滴地往下掉。
恶心得龚杍差一点儿没忍住一剑拍飞他!
“好好把事情说清楚!”
提起事,蔡安仿佛被点了穴一般,突然间止住了哭声,片刻后,记忆中的痛苦随即而致,声音夹着悲怆,无助,悲凄,幽幽扬扬。
怨气又开始溢出。
龚杍抿唇,手起,以灵力化诀,点向蔡安,纯正的道家灵力,瞬间压制住了他的怨气。
蔡安只觉得仿佛一道清凉的冰水滑入身体,抚平他的燥动与怨恨,他整个人平复了下来,随后缓缓地说道:“观主,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可以。”龚杍点头,随后又掏出了一张缚鬼符,贴在了蔡安的头上,“等我先确认其他人安全再说!”
被缚住的蔡安一愣:“……年轻人不讲武德。”
“你想跟我讲武德?”龚杍看向了他,双手握着拳头,轻轻地摩擦着。
仿佛蔡安真要跟她讲武德的话,她不介意再给他表演一场踢球大赛。
鬼不如人。
蔡安怂怂地摇头:“我不想……”
“说吧,可有伤人?”
“没有,我就吓唬吓唬他们。”蔡安小声地回答道。
“吓唬吓唬?”龚杍瞪了他一眼:“你可知道这里是医院住院部,都是重病的人,你这么随便吓一吓,万一心脏不发,不就一命呜呼了?你觉得吓死了他,那命案归谁头上呢?”
“没有没有,我就吓了那个奸夫和……和那个周琴,我没吓别人,真的,别人我就是吼了一声,让他们在病房里不许出来!我没想伤害无辜的人……”
听了他这话,龚杍问道:“奸夫和周琴在哪间病房?”
“506号房。”
龚杍随手拿出一只法器,直接将蔡安的魂一收,这才转身走向了506号病房。
蔡安有冤屈,她会帮他,但是眼下整个住院部都瘫痪了,许多住院病人本就身上有病再加上受惊,急需救治,所以必须先解救受惊的病人,恢复医院的秩序,后面再来处理蔡安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