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觉得颜面有失,心中气不过一把将方柔推开,走回船上,“本来就是,你在岳庸那点破事都传遍了。”
“你、再、说、一、次。”
看着方柔阴沉的脸色,沈楠竟露了胆怯,但是这可是在外面,别人都看着呢,若是就此在方柔面前示弱那他以后还怎么在菀隆混,要是被同僚知道定会笑话他,以后找的媳妇岂不是更要压过他,那他不就成了沈爹那样嘛,他不要!
短短时间内,沈楠心思百转千回越想越远,越想越觉得不该如此服软,失去的熊胆再次回归,挺直腰板大声说道:“本来就是,大白天的众目睽睽之下,跟陌生男人拉拉扯扯,这不是不知羞是什么,哼!”
看着所有人呆愣之时,沈楠退离方柔,对于莲说道,“二嫂嫂我知道娘亲想撮合我和她,但是你们不能乱来啊。红兰姐姐跟我说了,她的事呀,在岳庸都传遍了,被个男人当众拉着走,也不知道那身子......”
“你给我住口!”
被于莲一吼,沈楠吓得不敢再吱声,但心里还是很气,正要转身进船,却听方柔忽然说道:“我娘跟我说,沈家三子是个秀才,本以为读过书的人最起码会懂得辨别是非,现在看来如今的秀才也不过是读死书的干才货。”
未等沈楠反驳,方柔又道:“还有你能少自恋吗?你看不上我,我也同样瞧不上你,一个只会道听途说便信以为真的人,连与我方柔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方柔!你、你,我、我、我......”
“啊哈哈哈哈,哎呀呀,方姑娘还是跟从前一样,做事说话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
金无印不知何时又走了出来,一手搭在身边的男人肩上,做作的擦了下眼泪花,“阿决,她还是那么好玩。”
气呼呼的方柔再也不想待下去,又对于莲说道:“嫂嫂,我想回去找我娘。”
“我送你啊。”金无印插嘴道。
方柔回道:“滚吧你。”
看着方柔气呼呼的身影随着沈家的船越行越远,金无印有些想不通的问了应封决一句,“你真要娶她啊?”
“她答应就行了。”
金无印摇摇头,“我觉得悬,你害得人家名声大损,都传到这里来了。再说依她那个脾气,啧啧啧。”
对此,应封决只是笑笑不说话。
方柔会答应的。
方母和沈氏在岸边的酒楼内看得见方柔那边的情况,但是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见他们一个个闷着声的回来,方母将方柔拉到一边问道,“刚才怎么回事?你们是和对面的船主人吵架了?”
方柔摇头,“娘,以后我的婚事你别操心了,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吧。”
方母眉眼一皱,知道刚才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而且自家女儿应是受了委屈,如今在外面她也不好细问。
一行人本是高高兴兴的去,但回来时却是各怀心事,闷闷不乐。
沈氏猛拍桌面,勃然大怒指着跪在地上的沈楠骂道:“你就是蠢货!如小柔所说,书真是白读了,红兰也只是听他人之言,你就相信了。你心里既是不愿与小柔结缘,也不该当面说出。你可知这是在落咱们沈家的脸面!”
沈楠埋着头,紧紧握着拳头,心里依旧压着一股怨气。想他从小就是被人给捧着长大的,他最不满的就是,沈氏想把他和方柔撮合在一起。
他本就对方柔的长相不满意,再加上红兰说的那些消息,认为所有人在欺负他。
想他饱读诗书那么多年,最后终是要步上仕途,怎么可以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简直是把他的骄傲往地面踩。
就是这么一股心高气傲的劲儿,沈楠首先想到的不是去找自己人说理,只管把气撒在了看似好欺负的方柔身上。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表面沉静乖巧的方柔竟是这样的暴躁性子,最要命的是自己还不敢反抗,真是挫败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