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林清清很快反应过来，不顾自己被方杰抢走的手机，颤声说道，“贪污受贿的又不是我，霸凌，我霸凌谁了？我才不要坐牢！”
“是你！”
方杰红着眼睛摔了手机，像头凶狠的狼一样扑向了千江言，带着恨不得撕碎她的力道--
却在半途被一只手轻松擒住。
“啊！”
方杰感觉自己手腕都要被捏碎了，他惨嚎了一声，身后的人却纷纷退开，不敢帮忙。
就连方杰自己在看清人后，也讷讷不敢多言。
谁能告诉他，霍修晔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帮了千江言？
霍修晔不是一向不爱多管闲事的么？
“十几个人对付一个小姑娘，恶不恶心？”
霍修晔自上而下扫视了方杰一眼，自身的气势和威压显得方杰仿佛一个被狮子扼住了脖颈的鬣狗，摇尾乞怜以求自保。
“以后别欺负我班里的人。”
方杰：“？”
千江言也没料到霍修晔会出手帮自己，她想道谢，霍修晔却已经松了擒住方杰的手，转身离开了走廊，只留下一缕极淡的沉香，飘散在空气中。
“你和霍修晔是什么关系？”林清清咽了咽唾沫，已经有些害怕和绝望了，如果霍修晔愿意的话，找到她们霸凌逼死同学的证据也不是什么难事，对于霍家来说，一个即将倒台的局长算什么？
“千江言，我和你道歉，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也实在是一时鬼迷心窍，”林清清看着千江言默不作声的模样，没忍住哭出了声，“我之前只是和你闹着玩......”
“你看你也没受什么伤，不还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么。”
“不，”千江言笑着说道，“你们这是属于刑事犯罪，和我道歉也没什么用，你们该祈求原谅的人，已经被你们逼死了，不是么。”
“如果你帮我在霍修晔那里说些好话的话......”
“我什么要帮你，”千江言打断了林清清的话，“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你们会后悔的？”
“发布视频的是我，搜罗证据的也是我，我就是要亲眼看着你们这些渣滓一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又怎么可能会帮你？”警笛声响起，千江言侧耳听了几秒，最后看了眼对面十几个神色各异的人，“现在，好好享受你们的监狱时光吧。”
......
千江言中午回到教室后，教室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静的连水笔在纸张上滑动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霍修晔不在，她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看到前些天还在阴阳怪气内涵她的几个女生期期艾艾的，悄悄打量了她好几次。
在她看回去的同时，那些人都立即收回了目光，一副对她很忌惮的样子。
“好凶......”
一个女生小声的说了一句，她旁边的位置还空着，原本坐着的人是白歆仪。
“砰！”
教室的门猛然被人推开，方思仪怒气冲冲，眼神在教室里快速扫了扫，最后锁定了千江言所在的位置。
“是不是你？”
方思仪哭道，“是你把那个合成视频发布在网上，陷害我哥的？”
“是不是合成视频，依你对你哥的了解，难道心里不明白吗。”
千江言慢条斯理喝了口茶，她对方思仪印象不深，上辈子她和这人根本没多少交集，因为她斗不过这些有背景有势力的人，被人毁了相貌，又被勒令退了学。
不过这不代表她不介意方思仪对她鬼吼鬼叫。
她原本就不是什么慈悲心肠。
谁欺负她，谁就要付出成倍的代价。
“我爸被判了死刑，我哥也因为你，可能整个人生都要被毁了，”方思仪抽抽噎噎的，“我的家都因为你毁了，你居然还有脸待在这里？”
“说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只要你给我哥写和解书。”
“不必了，”千江言回道，“再多钱也比不上亲眼看着深恶痛绝的人渣晚景凄凉痛快。”
“而且，你家里欠了国家十几亿，你确定你还有钱？”
方思仪顿时哑口无声，一双含着眼泪的眼睛怨恨的瞪着千江言。
“千江言，你未免也太过分了，”白歆仪的作精同桌抽了几张纸递给了方思仪，却被直接推到了地上，她也不介意，对千江言说，“她的家已经因为你分崩离析了，你不安慰她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说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