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她对齐诗蕊的了解,齐诗蕊每每做什么事,都会留下点把柄。
就比如这次,她以为放了老鼠进来,伪装成意外来弄坏她的晚礼服,就可以瞒天过海,让晏老爷子允许自己去参加那个晚会。
可是她却忘了处理她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你,沈芷伶,你去不了就去不了,这也是意外,晏老先生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为什么非要反过来冤枉我?你的礼服坏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齐诗蕊下意识的瞪向沈芷伶,沈芷伶抬眸看她,轻而易举的就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那抹慌乱不安。
沈芷伶冷笑着摇了摇头,她看向齐诗蕊,唇角挂着满满的嘲讽。
“齐诗蕊啊齐诗蕊,你陷害我的手段,总是不那么高明。”
“你,我才没有陷害你,沈芷伶,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齐诗蕊的辩解依然强硬,显然是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架势。
“老爷,我们在晚礼服的碎片上发现了没有吃完的蜜糖,而且我们还通过监控抓到了一个佣人,是他悄悄地带来了几窝老鼠,放进去的。”
管家瞥了齐诗蕊一眼,立刻把证据拿了出来。
被密封袋包装起来的衣服碎屑,冻死的老鼠,还有一个通过监控抓到的佣人。
看见衣服碎屑和死老鼠的时候,齐诗蕊的表情还算勉强淡定,但是当看到被抓过来的佣人时,齐诗蕊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难看起来。
“说,你为什么要毁坏衣服?”
管家瞥了齐诗蕊一眼,目光又落回佣人身上。
沈芷伶亦是抱着胳膊看向那个被抓住的佣人,没想到晏家人办事效率居然这么高,光查查监控就能查出来是谁放的老鼠?
只不过,还真是难为他了,天寒地冻的,让他弄来这么多死老鼠就是为了破坏自己的礼服?
“我……”佣人被吓的瑟瑟发抖,但是还是强硬着解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证据确凿,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管家的目光愈发的威严了起来,“这也是为你好,你要是不说,老鼠是你放的,衣服是你毁坏的,你知道这件礼服的重要性,你也知道晏家的手段。”
沈芷伶靠在晏宜修身边,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佣人一直不肯说实话,晏宜修凑近沈芷伶的耳边,轻声问了句,“你不打算,开口审审他?”
要是沈芷伶能开口,估计这佣人压根就没有可以狡辩的余地。
她审问起人来,除非刻意,否则一向是不留余地。
“没必要。”沈芷伶摇了摇头,她看戏就行了,费力气审人这种活还是交给管家来吧,省的齐诗蕊恼羞成怒又指责她陷害自己。
“再说,现在实打实的证据就摆在他面前,他就算是想要狡辩也没那本事狡辩。”
沈芷伶说着,又瞥了佣人一眼,“放心,他撑不住多久就会承认的。”
毕竟毁了这套礼服的代价,他还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