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屋里各处的蜡烛都点亮,又怕把小侄女吵醒,这才作罢。坐在绣凳上,有了周围的烛光的包裹,沈缘福这才安心了起来。
坐了许久,沈缘福正不知想?着什么出神,突然房门被轻扣了一下?,也没用多少力,可夜深人静里倒显得?颇响,沈缘福吓得?一怔。
“这才一更天,姑娘可是有什么事?”说话的是刘婆子。
刘婆子是值房里的守夜婆子,偷偷打了个盹儿,一抬眼便看到姑娘的屋子里头不知什么时候点起着灯,揉了眼睛强打起精神又盯了会儿,见依然亮着灯,这才过来看看。
“没什么事,做了个梦醒了便睡不着了,刘婆婆不用管我,我坐会儿就睡了。”
虽是这么说,刘婆子到底不放心。“姑娘可要茶水?我去给姑娘烧些热水泡壶茶来,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刘婆子正说着话,便见耳房里的雀儿披了衣服出来。“姑娘怎么了?”
沈缘福不喜夜里让丫鬟睡在屋内伺候,从前几年起值夜的丫鬟便睡在一侧的耳房里,若是沈缘福有什么吩咐,也只需大声些便能听到。
刘婆子跟雀儿说了两?句,雁儿便让刘婆子先回值房里去。
“姑娘,雀儿进去陪您会儿可好?”
沈缘福压低了声儿让她进来,这时候有个人陪着说说话,总比一个人待着安心。
“呀,姑娘怎么没穿鞋就下?来了?”
沈缘福这才发?觉脚底心冷得?厉害。看着雀儿在屋里跑过来跑过去,沈缘福将右脚脚底搭在左脚脚板上,脚已经?冻得?有些麻木了。
雀儿看踏脚上没有鞋,也没多想?,开?了柜子又拿出一双鞋子来,蹲下?给沈缘福套上。
“姑娘,我去打盆水来给您泡泡脚。”
穿鞋时雀儿碰触到沈缘福的脚上一片冰凉,套上了鞋也不待沈缘福说什么,丢下?了这句便跑了出去。
刚套上鞋,脚上还没回过温来也没什么感?觉。原让雀儿进来是想?着让雀儿陪着自己一会儿,可转眼却又是一个人了。不过到底说了几句话,人也活泛了。
等雀儿打了热水来,沈缘福把双脚泡进热水里,水还有些烫,泡着正舒服。雀儿活络,嘴巴叽叽喳喳个不停,似乎也看出了沈缘福情绪低落,变着法儿说笑逗她开?心。
沈缘福听得?认真,等加过几次热水泡完脚后沈缘福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打发?了雀儿回屋歇息后便回了床榻上。
跪坐在床沿帮□□掖了被子,沈缘福刚准备睡下?,突然压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沈缘福手探到身下?,摸到一块冰凉的玉佩,脑海里突然想?到方才自己拽到的几根细绳。
灯没有熄,沈缘福在床榻上借着微弱烛光探究起手里的玉佩。玉形圆润,光线昏暗,看不清这玉是什么颜色的,可玉质通透无暇,通体温润且有光泽,用的定是上等好料。
造型普通,雕工却不凡,花瓶里插着几穗稻穗,一旁立着只鹌鹑,寓意着岁岁平安。底下?坠着的流苏很?长,也因着这个自己才能抓着流苏拽下?这玉佩来。
这便算是自己手头唯一的证据了,不过虽看着价值不菲,可样式实在平凡无奇,要查起来也难,记得?三?哥好像就有一个和这样差不多式的。
沈缘福想?着等天亮了要早些起来,看看屋里还有没有留下?其他痕迹。
舒坦日子过了那么多年,这两?日倒是一日比一日刺激。也不知那人是想?要如何,看着不像为财而来,说不得?刚才就是死里逃生。
既然也看不出什么来了,沈缘福便想?着先将那玉佩收起来,等明日里再研究。流苏抖动,轻滑过鼻尖,是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
沈缘福莫名想?起了那个陆公子,昨日在那陆公子的怀里时似乎嗅到就是这股味道!
沈缘福忙抬起头,仔仔细细地轻嗅着,这会儿却又觉得?并没有什么味道。
难道方才真的是自己的错觉?
可自己无缘无故想?起那陆公子做什么!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沈缘福想?莫非因为两?个都是占了自己便宜的登徒子,便下?意识想?把两?人想?一起去了?
想?想?两?人似乎还真有些共通之处,今日里那人若真想?对自己做什么有的是机会,可却轻易放过了自己。
无论如何,明日得?让爹爹多派些人手来,否则以后可就睡不踏实了。
沈缘福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却没注意到此刻闺房里那道黑影又去而复返,正默默隔着帷帐看着里头佳人朦胧的身影翻来覆去。
作者有话要说:陆景之(砸吧了两下嘴):味道好极了。
第一次闯姑娘家的香闺,业务还不熟练,一回生两回熟,下次就完美了。
大家好,我是萌萌哒的存稿箱,我的主人阿南泉现在正在考场里奋笔疾书,她让我转告大家她爱你们~~~下一章在两秒后双手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