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义康镇的县令郁鸿信。
“大人,你看这事……”
县令郁鸿信的表情不是很好,若此事为真,别说他跑不掉,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人跑得掉。
他目光冷冷地扫过了堂前众人,说道:“呵!本官看?本官看什么?本官看此事就是子虚无有,胡说八道。”
“你们以为,本官要落了马,你们会有好下场吗?”
“还傻看什么,赶紧把人给本官带进来。”
……
“是!”下属吓了一跳,连忙出去带人。
然而,他们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这件事情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县令郁鸿信一听此消息,气得够呛,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给挥到了地上。
“碰——”
他一脸愤怒,因为他心里十分清楚,若这件事情没有人在中间推波助澜,根本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谁?到底是谁?”县令郁鸿信怒不可遏,“居然敢这么跟我做对,别让我找出来,否则……”
几个下属的头低得低低的,根本不敢抬头。
“升堂——”不管是谁,这堂县令郁鸿信是不想升,也得升了。
有人关注,就得给公众一个交待。
否则一封检举信传到上面那人手里,他这乌纱帽也别想要了。
虽然那些京官瞧不起义康镇这么一个小地方的官,可其他人呢?多的是人盯着他屁股底下的位置,巴不得他落马,想要补位呢。
不过一个小小的县试,义康镇又那么穷,根本不可能举办什么鹿鸣宴,所以岑先生一行人,本来想等县令那边的宴请结束,就立马返乡,没成想,这行礼才刚收拾好,那边便来了衙役,叫他们上堂。
朱三多机警了,连忙塞了铜板:“请各位差大官喝茶,辛苦各位跑这么一趟了。”
那衙役掂了一下,有点嫌少,不过他也知道,眼前这群人有一位是县案首。
虽然有人告县案首作弊,但这事不是还没定案吗?
既没定案,那是真是假就两说了。
万一是假的,自己还把人给得罪了,那不是犯傻吗?
所以,一般来说,若没确定的消息,衙役也不会“随便”得罪人。
他们又不傻,能够在这行干这么久,自然有干这行的“讲究”。
衙役虽然没说,但朱三是什么人啊,立马从衙役的表情读懂了,二话不说,又掏了一些塞过去,还另外找了一个借口:“这天这么冷,几位差大官还跑这么一趟,辛苦了,这是暖冬钱……”
衙役看他这么上道,十分满意,也就没有隐瞒,将得到的消息给说了出来。
“我们先说清楚了,这可不是我们透给你们的,是你们自己打听出来的。”衙役在开口之前,说道。
“自然自然。”朱三忙不迭点头。
然后就见那衙役转了头,没有再跟他说话。
岑光济等人一头雾水,还以为这衙役光拿钱不办事,接下来就听到他与另一个人讨论了起来。
“你说这人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县试,怎么总爱有人折腾一些事情出来?”
“可不是嘛,”那人接过前面那人递过去的东西,笑着说道,“这徇私舞弊,那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管他什么人,也不是我们能打听到的,到是听说郁县令,可气得要死。”
“不气才怪了,好好的县试弄成这个样子,搞不好,谁都落不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