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终于彻底安静了。
虫皇的目光,也终落在了宿浅尘的身上,那浓浓的不舍之中,又平添着丝丝愧疚。
“凌华,让你受苦了,只是你是如何得到解药的?”
宿浅尘淡声道,“以前我在伶韵的屋子里便是发现过这种毒药,离开十八阁楼的那几日,我去了一趟下界,提前准备好了解药,生怕她做出什么乱事。”
虫皇点了点头,凌华确实心性直率,可粗中有细,而且从她以前对伶韵的包容来看,倒确实是不会刻意声张。
“是我太糊涂了,凌华,我知道你会怪我,可是我……”
“你且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母亲。”
虫皇想要解释,宿浅尘却不愿听,她不是凌华,没空听一个已经变了心的男人的各种自我开脱,虫皇越是解释,便越会让她觉得恶心。
虫皇见宿浅尘执意离去,并不曾过多的挽留,只是那目视在她身后的一双眼,于猩红之中,有快速地闪过了一抹其他异样之色。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如此陷害伶韵的?”一出了院子,景羽寂便是迫不及待地开了口,刚刚发生在屋子里的事情,饶是他想破了头也始终无法想通。
宿浅尘挑眉,“你觉得虫皇的毒是我下的?”
景羽寂反问,“不然呢?”
宿浅尘彻底无语。
景羽寂看宿浅尘那样子,倒也真的是不像在推脱什么,况且他知道宿浅尘手段很辣,但既然做了就一定敢承认,可此事若非宿浅尘所为,又会是谁?
“难道伶韵真的是为了陷害凌华夫人,而不惜对虫皇下毒?”景羽寂皱着眉。
宿浅尘摇了摇头,“我要先去看看慕芯珍再做定夺。”
今日,她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其实在她刚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虫皇屋内有异样的气息,虽然不知真正的凶手是谁,但她该做的事情也做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找个理由证明自己的清白让自己从监牢里出来了。
至于是何人藏在虫皇屋内的药物,她暂且不知,她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才故意让伶韵撞向了那装有药物的箱子而已。
因为伶韵的被抓,前一刻还弟子簇着的院子,一下子便是冷清了下去,别说是筑内其他的弟子,就是那些曾经受过伶韵好处的弟子,都对伶韵避之不及。
冷冷清清的院子里,再是不见一个人的踪影。
宿浅尘迈步进了院子,屋内,慕芯珍仍旧躺在床榻上面昏迷不醒。
“她中的毒难道比虫皇还要深?”景羽寂看着清瘦了不少的慕芯珍,仔细算下来,慕芯珍起码要在床榻上躺了半月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