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韵,你,你……给我下毒的人是你对不对?你,你怎么能如此狠毒?你,你可知我是你的母亲?”慕芯珍的嘴有些抖,就连身体都轻轻地颤抖着,不知是气的还是悲哀。
“既然你都知道了,你又何必问我?不过我本就没打算要母亲的命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在伶韵看来,慕芯珍根本就是在小题大做,“再者,不是母亲曾经教导我,想要达成目的,就不能心软吗?”
“你,你……你可知我是你唯一的母亲?”慕芯珍终是忍不住怒吼出声。
“那母亲以前对待凌华那个脏货的时候,可又知道凌华是你的女儿?”伶韵反问。
慕芯珍忽然就沉默了。
她从小便是对凌华于不顾,更是事事算计着凌华,本以为,伶韵会记得她的好,知道她的疼爱,可是没想到,伶韵却最终从她的身上学到了连亲情都不顾的残忍。
这,便是所谓的报应吗?
伶韵见慕芯珍沉默了,心又开始慌了,收起了脸上的娇纵,再次哭求道,“母亲,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给你下毒了,可虫皇的毒真的不是女儿下的,你要相信我,救我出去,救救我……”
“放心,我会的。”慕芯珍自嘲地勾了勾唇,转身朝着监牢外走去。
她明知道伶韵根本就不是诚心与她认错,她根本就知道伶韵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可是现在的她却还是要在这些明知之下,想尽一切的办法救出伶韵,因为她是她唯一的希望。
若是伶韵死了,她真的就将一无所有。
在慕芯珍离开牢房的同时,一道细微的光亮,同时划出了监牢的窗户。
待灵法散去,景羽寂皱眉看向身边的宿浅尘,“热闹看够了,现在你想要如何?难道你也相信给虫皇下毒的人不是伶韵?”
宿浅尘点头,“确实不是她,她就是再傻,也绝对不会对慕芯珍说谎,因为她很清楚,若是慕芯珍再知道她欺骗了她,将会彻底不管她。”
“如果不是伶韵,又会是谁?”景羽寂真的想不到,在这十八阁楼内,在拥有君主级灵法的虫皇的眼皮子底下,还有谁敢如此大胆,还有谁可以做得到,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虫皇下毒。
想着想着,景羽寂的目光不禁再次落在了宿浅尘的身上。
宿浅尘皱了皱眉,“再看,就剜出你的眼睛。”
景羽寂心虚地撇开目光,“我只是觉得,能够做到给虫皇下毒的人,好像真的就只有你了。”
宿浅尘淡然道,“戏还没演完,现在下定论太早。”
景羽寂本以为宿浅尘还会拉着他去看什么,结果宿浅尘说完了话,便是回到院子里睡觉去了,而接下来的几天,虫筑内都看似一片的安静无常。
两天后,慕芯珍离开了十八阁楼,因为伶韵还在被关押,所以她走的时候只是一个人悄悄离开,并没有筑内的弟子相送,与她来时的备受簇拥,简直是天壤之别。
宿浅尘每日晚上照例给凌华夫人疗伤,只是白天的时候,她不在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而是在虫皇的召见下,均是会前往虫皇的院子,这一呆便是一整天。
对于慕芯珍的离开,景羽寂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知道,慕芯珍这是回到家族去求家族的人了,毕竟伶韵的事情并不是她一个人能够求得了情的,她现在要去请家族内的长老们一并来求情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