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宇文矢有些受伤地看着宿浅尘。
“二弟,小弟前段时间失足落水了,等醒来之后便这样了,估计是被吓的吧,不过我也不是很能够理解,毕竟除了小弟之外,没有人会走着走着便掉进池塘里面去。”宇文毓这话看似是在给宿浅尘开脱,可语气之中夹杂着的均是浓浓的讥讽之意。
赫连南孀自是听出了宇文毓这话里的讥讽,只是她更加好奇的是,坐在她对面的那个清瘦少年的脸上为何仍旧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是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讥讽?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把宇文毓的话放在心上?可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上,又有哪个人真正能够做到对于别人的恶意而完全无动于衷的人呢?
“是么,我这段时间一直在院子里养病,倒是没听说还有这事儿,小弟,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可是都好了?”宇文矢眼中露出了一丝的担忧。
“已经没事了。”宿浅尘淡声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宇文矢这才点了点头。
毒皇不知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迟迟没有抵达正厅,而早已在正厅里等候的几个人只得继续等候着。
宇文毓害怕赫连南孀会觉得无聊,一直在陪着赫连南孀天南地北地聊着,宇文矢则是满眼惊奇地坐在一旁听着宇文毓的侃侃而谈,唯独宿浅尘冷漠地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的反应,与正厅内的其他人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忽然,有一股浓烈的气息从院外传来。
宿浅尘瞬时皱眉,转眼朝着门外看去的同时,只见一股诡异的风从院外直飘进了屋内。
正厅内的其他人并没有如宿浅尘那般敏锐的感知,等他们察觉到的时候,那妖风已然将他们掀翻在了地上。
宇文毓只觉得周身忽炽热了起来,自己好似在火山旁行走一般,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灼热。
宇文矢早已吓傻了,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的脑袋,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赫连南孀惊恐地站在原地,颤声求救着,“大少爷救我,救我……”
宇文毓见此,赶忙凝聚出了自己那青色的灵法,只是那灵法不过刚刚乍现在了掌心之中,便是被那妖风散发出来的灼热给融化的一丝都不剩。
“怎,怎么会这样?”宇文毓彻底傻了,别说是他凝聚在掌心上的灵法都不见了,就是他身体的灵法也被那妖风吞噬的一点点在消失。
“救我,救我……”赫连南孀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宇文毓早已吓得不会动弹了,又哪里还顾得上赫连南孀?眼看着那妖风朝着赫连南孀席卷了去,他竟是直接闭上了眼睛。
虽然联姻很重要,可他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啊——!”
赫连南孀的尖叫声响起在正厅内,刺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迟迟而来的毒皇冲进了院子,在看见那妖风的瞬间,双目流出了一股浓烈的杀气,凝聚着黛色灵法的掌心,轰然朝着那妖风袭了去。
妖风被那黛色的灵法一击穿透,直接破窗飞跃了出去。
毒皇怕那妖风继续在府中作乱,来不及交代任何便是朝着那妖风逃窜的方向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