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尘啊,人这一辈子也许一切都是早已定下的,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早就已经看透太多了,你奶奶的事情,虽然很遗憾,但既然已经过去了,你和我就都应该放下了。”
宿震紧紧握住宿浅尘的手,“在这个世上,我只剩下了你这一个孙女儿,我还没有糊涂到只沉浸在失去之中无法自拔,况且我还有看见你成亲的样子,放心吧,爷爷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宿浅尘的心紧了紧,面颊不由自主地红了。
“爷爷……”她不知道爷爷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提起成亲的事情,那种事情是她连想都没想过的。
宿震则是笑着没有再说什么。
孙女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所以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拦着她,只要她好他便就知足了。
“叩叩叩……”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随着房门被推开,一名弟子急匆匆地道,“启禀毒皇,属下并未曾找到凤歌小姐。”
宿浅尘皱了皱眉。
算起来凤歌已经离开不少时间了,正常来说,凤歌虽然贪玩了一些,但总是会在吃饭的时候陪着她一起吃饭的,这是一直不曾改变的,所以在刚刚某三只离开正厅的时候,她便是派了弟子去府邸里找凤歌,可是结果……
“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吗?”宿浅尘问。
“确实是都找过了,除了……”
“我知道了。”
那弟子的话还没等说完,宿迁车便是起身就往外走。
在这府邸里,只要是她下的命令,弟子们自是会完全听令,但是现在在这府邸里却还有两个地方是弟子们不敢轻易去打搅的,一个就是赫连南孀的院子,还有一个则是宇文矢的院子。
而很凑巧,今日这两个人都没有到场。
院子里,容隐见宿浅尘面色不对,赶紧起身跟了上去,至于安庭和苏扶,则是喝得啥也看不见了,一直到被容隐抓着出了院子,才算是反应过来此刻的他们已经距离酒桌足足几米远了。
“难道是赫连南孀抓走了凤歌?”一路上,容隐思考着。
宿浅尘点了点头,“应该是她没错了。”
安庭止不住地好奇,“既然是赫连南孀抓了凤歌,你现在往这边走是为什么?我记得赫连南孀是住在东边的吧?”
苏扶瞅了一眼远处的院子,同样疑惑道,“这里应该是宇文矢的院子。”
宿浅尘救人心切,现在已经没有空解释那么多了,快速走到了宇文矢的院子里,一脚踹开了面前的房门。
屋子里,宇文矢正一个人愣愣地看着镜子。
听闻见响动,他赶紧拿起了桌子上的黑布套往头上套,可饶是他动作太快,他那张脸也还是被站在门口的一行人看了个清楚。
那张脸,已经不能用脸来形容上,整张脸上均是布满着大大小小的刀痕,就连眼角和鼻子都被疤痕扯得歪歪扭扭,那密密麻麻的刀痕如同一只只丑陋的虫子一般,爬了宇文矢满脸。
某三只直接就被震慑在了原地,哪怕是宇文矢已经套上了黑布套,他们也实在是不忍抬头对视上宇文矢脖子以上的地方。
宿浅尘则是皱紧了眉头,她若是没记错,以前府内的弟子说过,宇文矢那张脸是因为当年院子失火所以被烧伤的,但是刚刚她看的很清楚,那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