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宿浅尘不禁朝着站在院子旁边的某三只扫了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某三只被宿浅尘那清冷的目光看得好一阵心虚,看天的看天,望地的望地,就是没有一个敢与宿浅尘对视的。
“咳……”
宿震从院子里的人堆里挤了过来,笑着道,“这是……嫁妆。”
“嫁妆?”宿浅尘挑眉,在她的认知里,似乎毒筑也没有这么多的闲钱才是。
“嫁妆……和聘礼加在一起……就是现在这样了。”宿震继续道。
宿浅尘仍旧站在原地没动,她总觉得今日的爷爷有些奇怪。
“那,那个是这样的,其实这是我们从赫连家族那边诓来的。”安庭忽然开口喊道,语落的同时,还不忘用胳膊狠狠地撞了一下身边的苏扶。
正抬头望天的苏扶,被这么一撞,险些没一头扎进地里,晃悠了好半天,才在安庭的虎目圆瞪下茫然地点了点头,“啊,对,没错。”
安庭似乎怕苏扶的话没有说服力,又抬起另外一条胳膊,朝着另一侧的容隐撞了去。
容隐疼得呲了呲牙,赶忙开口道,“小尘你放心,有宿老爷子坐镇,我们就是想做坏事也不敢,时辰不早了,别让新娘子等着急了才是。”
宿浅尘微微眯起了眼睛。
刚刚她只是觉得爷爷有些奇怪,但是现在,她觉得某三只似乎更奇怪。
“噼里啪啦——!”
不远处的院子里,响起了爆竹的声响。
宿浅尘虽然满心的疑惑,却不愿意让凤歌等得太久,转身走进了屋子。
这段时间为了能够让凤歌彻底站起来,她可是没少花费心思陪伴在凤歌的身边,为的就是以后在她离开的时候,没有人会说凤歌的闲话。
宿震见此,赶紧招呼着身后的人进屋,“快去帮忙洗漱更衣!”
一行人匆匆进了屋子。
宿浅尘本是想说她自己就可以的,却在看见身后那些进来的人时,再次拧紧了眉头。
明明一个女弟子都没有的府邸里,此刻却有一排的婢女站在她的面前。
虽然站在门外的宿震一再解释,这些婢女都是他在毒筑内找来的百姓,但宿浅尘内心中的狐疑却只增不减,奈何时间紧迫,宿浅尘又习惯了顾全大局,所以只得暂时将心中的狐疑压了下去。
院子里。
就在安庭和苏扶暗自感慨宿浅尘终于开始洗漱更衣的时候,却见容隐则是一脸阴沉地朝着院外走了去。
安庭见此,疑惑地道,“不就是让他帮点小忙么,他怎么跟要上刑场似的?”
苏扶叹了口气,“应该说,不是刑场,但更甚刑场……”
一阵凉风袭来,卷起院子里尘灰飞扬。
一抹白袍划过了宿震的眼角。
宿震见此,赶忙将其他的事情交代给了安庭和苏扶之后,匆匆朝着院外走了去。
某两只看着宿震离去的背影,两个人两颗心,无不是全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现在只求东窗事发时,小尘尘不会一巴掌将他俩劈成两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