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回到了烈焰堡房间中的宿浅尘,刚一推开门,就闻见了一股浓浓糕点的香味。
某三只正坐在她的房间里,酣畅淋漓地吃着堆积在桌子上的糕点,那各式各样的糕点足足在桌子上堆成了一座小山,哪怕某三只双手齐上的不断往嘴里送着糕点,堆在桌子上那糕点山的高度,仍旧没有减少分毫。
“小尘尘,赶紧来吃糕点。”苏扶一看见宿浅尘进门,便热情地招呼着。
安庭擦了擦下巴上的糕点渣,一派得意地哼道,“小尘尘,你当时没看见楼炎冥那要死不活的表情真是可惜了,不过他也算是能忍的,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被我们给折磨的哭出来了。”
容隐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跟苏扶那哪里是折磨?根本就是打劫好吧?”
这些糕点,可足足花了楼炎冥在烈焰堡内一年的月钱,想那楼炎冥却是是个忍耐力极强的,若是一般人的话会不会哭他是不清楚,但吐血是一定的了。
宿浅尘拿起一块糕点,扔给了桃桃,在桃桃吃得正欢时,一把将桃桃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
她只是让某三只想办法拖延住楼炎冥的脚步,至于某三只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她却是不清楚的。
不过照现在这个状况来看的话……
想来那楼炎冥定是被他们三个虐得不轻才是。
当然,楼炎冥的死活与她并无太大的关系,现在她主要想不通的是炎皇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难道……
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忽然从门外钻进了宿浅尘的鼻息之中。
宿浅尘当即将吃得正欢的桃桃交给容隐,自己则是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等去,等她慢慢打开门,门外的场景让她那一向冷静的双眸出现了一丝裂痕。
就在她的房门外,原本已经被她救活的隋清蓉,正急促地喘息着,她身上的衣衫凌乱,长发披散,那早已凝固在后背上和四肢上的鲜血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宿浅尘本就是学医的,所以现在她哪怕只是用看的,也能够想象得到,从长明塔到这里,隋清蓉究竟忍受了怎样的疼痛。
隋清蓉在看见宿浅尘的瞬间,没有抱怨,更没有哭诉,那双噙满着坚定目光的眼,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为了不惊动这烈焰堡里的人,她一路上用自己仅存的灵法遮掩住了身上的血气,本来,她还在纠结要如何敲响面前的房门,可是没想到她不过刚刚靠近,宿浅尘便是发现了她的存在。
松了口气的隋清蓉自然不会知道,已经超越普七级灵法的宿浅尘,任何的感知都远超于常人,尤其是对于血气,哪怕是她再隐藏的仔细一些,也仍旧逃不过宿浅尘的鼻子。
隋清蓉忍着一波波黑暗的来袭,强撑着开口道,“宿,宿姑娘……你,你听,听我说,你现在马,马上……”
只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便是觉得身子一轻。
等隋清蓉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人已经被宿浅尘小心地抱在了怀里。
隋清蓉当即挣扎地道,“宿,宿姑娘使不得,脏,脏,我脏的……”
“你是我的病人,何来脏一说?”
宿浅尘的声音依旧清冷,可正是这样一句毫无温度的话,却在瞬间温暖了隋清蓉的心房。
一路强撑的隋清蓉,终于在这一刻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