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华宫,她不过只是对金悦菱起了杀心,司冥便是昏迷到现在还没有醒来,若是当真让司冥于术法内受到刺激,这个结果并不是她能够承担的。
“为何不行?小叔父在这里并不会受到遭罪,乾元王朝的帝王将会一生平坦,且永远会被世人歌颂,等咱们真的冲出了术法,再找能够让小叔父出去的办法也不迟啊。”容隐急切地道。
宿浅尘静默地看向容隐,虽然她没有再开口,但是她那双平静的眼里,却是坚定的否认。
任何伤害司冥的举动,她都不会去尝试。
永远不会。
“我说你这人抽什么邪风呢?你明知道小白脸舍不下小叔父。”安庭听着这话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容隐不理会安庭的痛骂,只是看着宿浅尘再次询问,“小尘,我不会害你的,你按照我的方法试一试,万一要是成功了呢?”
宿浅尘平静地道,“容隐,这不是你。”
一句话,让容隐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瞬间消失殆尽。
他也知道这不是他,他不该选择先扔下小叔父的,可是……
“你这人到底再纠结着什么?”安庭拧眉。
容隐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想要隐瞒也是瞒不住的,只得苦笑了一声看向安庭道,“安庭,你又可知道弗缒的一生?”
安庭没想到容隐会如此问,愣了半晌之后,才点头开口道,“这有什么不知道的?要我说弗缒本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皇帝无爱,后宫欺凌,更有甚者在皇后的家族吞并了弗缒的家族之后,弗缒的族人均是被皇帝定罪处决,尸体悬挂在街道上,足足三十年,而弗缒作为罪臣之女,每日需要出宫看一遍自己族人的尸体,以儆效尤,后弗缒疯癫,意图想抢皇后之位……”
安庭说的十分流利,不是他刻意去背诵过,而是在下界的人对于弗缒的一生都是知道的,这个女人一生悲惨,所经历过的一切简直让听的人都闻之绝望,正是因为如此,下界才会一直流传弗缒的一生至今。
只是话都说完了,安庭才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他转眼朝着容隐看了去,见容隐一副恨不得将他嘴巴给缝起来的样子,这才恍然大悟!
弗缒娘娘……
弗缒!
安庭惊得险些每原地撅过去,原来在这术法之中,宿浅尘所替代的那个人便是以悲惨之名轰动了下界足足上百年的弗缒!
寝宫内,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只是这种安静让人心慌又心乱。
安庭和容隐下意识地朝着宿浅尘的方向看去,却见坐在椅子上的宿浅尘仍旧面色平静如初。
“然后呢?”宿浅尘于安静之中询问。
安庭惊得不行,“这还不够?若是一般人,只怕就是心脏再好的也得被虐到猝死,你还想要然后?都悲惨成这样了,还然啥后啊!”
容隐则是一愣。
宿浅尘晃动着手中的茶杯,看向容隐又道,“弗缒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容隐紧拧着眉头,不是他不说,而是他不知道。
所有人一直听闻弗缒一生凄苦,却从不知其结局如何结局,据传闻弗缒虽然贵为下界第一个皇帝的妃子,可是却连史册上也没有记载过。
好像人人都知道弗缒,可弗缒的结局却也是一个谁也没有解开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