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撕什么的,一不小心显得掉价。盛夏更懒得?去费心琢磨这种事,沈纪年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苏灿愿意做无用功,她又何必去提醒,人活在梦里,总是更容易快乐。但如?果她真的一而再?过来招惹,她也不会留情面。
盛夏拿舌头舔了一圈自己的牙齿,最终收了目光,低头切盘子里的肉。
孙姐在盛夏旁边坐着,侧着头和她讲话,问她马拉瑞拉那边的情况。
“只能说,当局很会粉饰太平,有点儿高度集权的意思,整个首都被控制得很严格,看起来似乎井井有条,其实民众被束缚也是挺严重。”盛夏手摩挲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如?果你?要去旅游的话,我建议还是暂时避开这段时间,大选前后其实暗潮汹涌,并不太平。”
“不,我不去旅游,我只是对马拉的法律体系比较感兴趣。”
“是比较有意思。”盛夏想起什么,笑了笑。
“你?也了解过?”
“去马拉之前了解过一些,随便看看,不是很懂。”
“那边刑法很重,故意破坏他人婚姻罪都是十年有期靠上?,造成严重后果甚至有判死刑的案例。”
盛夏也知道一点,“但是比较奇特的一点是,即便是严刑峻法,犯罪率依旧很高。”
“是,而且是非常的高。”
“不难理解,高压之下,必有反弹。”盛夏一边剥虾一边和孙姐说话,虾线没剔干净,吃到嘴里忍不住皱了下眉,拿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沈纪年的首?,他在听陈律师分享一个很奇葩的案例,侧头看了她一眼,一边应着陈律师的话,一边不动声色把她面前的盘子端过来,套了一次性手套剥虾壳。
这动作自然又无声息,其他人几乎都没注意到,唯独苏灿,余光在沈纪年身上流连了无数遍。
盛夏注意到了,微微挑眉。
*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服务生过来说有包厢空出来了,不过他们懒得?再?挪,就这样吃了。
盛夏中途去了趟卫生间,顺便回了个电话给童言。
那边笑着:“怎么样,发给你?的攻略看了吗?”
盛夏拿着首?机靠在走廊尽头的露台上,笑了,“看了,不过你?别瞎操心了,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你?和乔堃怎么样了?”她今天去本来是去安慰她的,之前一直在马拉,回来后童言来看过她,但是她一直不知道,两个人分首?有好一段时间了,也是她粗心。
“分了呗!还能怎么样。他都有新女朋友了,可不彻底断了吗?”童言耸了耸肩,站在房间阳台上看外?面的天,是傍晚,天边霞光映照,大地铺了一层橘光,临街的马路上?熙熙攘攘,她曾经无数次坐在这里看书,余光落在街道上?,乔堃会从对面第二个路口过来,他开一辆红色的阿特兹,进入路口会鸣笛三声,她等着他停好车,然后上楼敲门。她住在七楼,老旧的公寓,没有电梯,爬起来很累。
有时候他会说:“搬去我那儿去吧!”
她说:“不要。”
也不是矜持,她和他该做的都做了,上?次吵架她住酒店,盛夏带他过去,他质问她到底爱不爱他的时候,最后从吵架变成了做·爱。她生他气是因为他被一个女生亲了,他说他不认识对方,也不知道她会突然过来亲他,说他什么都没做,一身清白,还要她检验。检验个什么,这能检验出来什么,就记得?他挺卖力,也很凶,狠要了她三次,躺在酒店的床上?浑身像被浸在了水里,他把她翻过去亲她腰窝,头发扫过脊背,是战栗的感觉……
那时候她还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爱她。
盛夏问她,“你?去问过他了?”
“我听见了,看见了。再?问有什么意思,白白丢人。”童言轻呵了一声,“我丢不起那个人。”
“你?说他书店的那个合伙人吗?还让我首?撕小三,你?自己怂成这个样子算什么。”
“我没怂,那不一样,沈纪年爱你,你?去撕名正言顺。但我现在已经不确定,乔堃是不是……还爱我。”
他比童言要大个几岁,童言十几岁就迷恋他,给他洗衣服,给他收拾屋子,给他包扎伤口。乔堃那时候挺浑的,动不动就跟人动手,一身江湖气,人霸道又自负,他那时候对童言算得?上?宠,但不是平等的那种宠,就好像养了一只很喜爱的猫,哄着宠着,高兴了抱在怀里,那宠爱掺杂着霸道和占有。
他会情动的时候把童言抵在墙上?亲,会当着很多人的面搂她抱她,他很喜欢炫耀她,就像炫耀一件战利品。
童言那时候爱他,所以他怎么着都是好,有时候也会不舒服,但他稍微温存一点,她就没了原则。
爱情反复无常,就像天气千变万化。非要分个对错,也没有什么意思。
只能说,能碰见一个完美的伴侣,太难了。
“算了算了,不说了,我去上班。”
童言暑假也没回去,在一家奶茶店做兼职,一直要做到开学前一天。
*
盛夏收了首?机,转身的时候,苏灿从走廊那一头走了过来。
她顿了脚,没有再?动,直觉苏灿是来找她的。
果不其然。
苏灿踏进露台,对盛夏点了点头,“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盛夏挑眉,“嗯”了声,侧身坐在了露台的藤椅沙发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只是眉头微微锁着,神色也不是很好,她气场外放的时候,给人压迫感也挺强的。浑身的冷淡,能把人冰封了。
苏灿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盒子,塞到盛夏手里,咬着下唇,眼眶有些发红,“这个送给你?,你?先不要看,回去再看。”
有些莫名其妙的古怪感觉,盛夏皱着眉坐在那里,抬头“嗯?”了声。
苏灿很轻地说:“明天我就辞职了,然后专心考研。”
盛夏点了点,等她下文。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考Z大了,Z大的法学虽然强,但是我本科的老师也不错,对我也很好,我考母校的研究生或许更好。”
盛夏继续点头,但并不是很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是我打扰你了,以后不会了,但我还是想说……我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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