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揽住秦路的肩膀,钟文砚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想喝就现在跟我回去。”
他说话时气流喷洒在秦路颈侧,让秦路有点痒。
“我没事……哈哈。”
酒精的作用非常明显,秦路只觉着自?己脑子里像是有一团浆糊,稍微思考点什么东西就开始头晕。
他仰着头对?钟文砚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眼睛里像是也盛满了酒,亮晶晶得要?让人醉在其中。
钟文砚肌肉僵硬了一下,回头对?杨舟道:“你什么时候走?”
杨舟刚刚跟导演、制片他们敬了一圈酒,此时抹把?脸,看着秦路:“小蒋醉了?要?不你们先回去,我这边再待一会儿见两个人。”
钟文砚便没再多说,拉着秦路的胳膊走向门外。
楼下有人在透风,其中一个点了根烟在说什么,钟文砚路过时,正好听见他说:“看到新闻没,那个方景林判刑了。”
他们没注意到钟文砚和秦路,因此也没怎么收声。另外一个说:“他那事很大啊,估计至少得判个十几年吧?”
一开始说话的那人道:“比那还严重?。我听说这次圈子里好几个都牵扯很大,方景林家里估计不打算保他了,判的无期。”
后面那几人又说了什么,钟文砚没继续听。
他扛着秦路到了地下车库,觉得这小家伙就算有了肉身还是一样轻。太瘦了,回头应该找人规划一下食谱,好好养养。
把?秦路放在副驾上,钟文砚自?己坐上驾驶位。这时候那小醉鬼似乎清醒一些了,直直盯着钟文砚,嘴里含糊问?:“老板,你会开车吗?”
钟文砚发动了车子,淡淡说:“放心,不会把?你带沟里去。”
车子平稳上路,融入夜晚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车厢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秦路突然问?:“老板,方景林被判刑了,你还要?继续找那件东西吗?”
钟文砚顿了一顿,说:“会。”
“是吗……”秦路又把?眼睛闭上了,嘴里小声嘟哝着:“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地找呢……”
为什么呢,钟文砚自?己也不知道。
他在冰冷的黄泉地狱无数年,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事情值得自?己牵动心弦,也不屑于凡人的诸般爱恨情仇、儿女情长。唯有这一个隐约的执念一直根植在心里,就好像这是他必须要?做的,是他来到世上的使命。
就算转世??了人,他也还是一副冷漠的神仙心肠,对?什么都兴趣缺缺,对?钟家那些权势相争感到无聊。
……或许身边这个小家伙算是个例外。
既然已经?杀青,就不必再回酒店。钟文砚把?车停在了自?己的房子外,他在这个小区买了一栋复式,平时自?己住着清静。
下了车,钟文砚才发现秦路几乎快睡着了,整个人瘫在那里跟一只放松的猫咪似的。
“蒋浮,下车自?己走。”钟文砚皱着眉,酒量这么差?
秦路抬了抬胳膊,慢腾腾从副驾驶座上爬下来。他眯着眼睛看向钟文砚,像是好久才认出对?方,嘟哝了一声:“万恶的资本主义家……”
钟文砚:“……”
最后还是钟文砚把?秦路扛回了家,中途这人一直在嘟哝些前后不着边的话:“我不是蒋浮,不叫蒋浮!”
“那你叫什么?”钟文砚额角青筋都起来了,这还是他头一次面对?撒酒疯的人。
“我叫,嗝,蒋富贵。”
把?秦路扔在沙发上时,这家伙还不肯松开钟文砚的脖子,把?他带得一起倒在了沙发上:“你老是……掐我脖子,我也要?还回来!”
表情挺凶。
只是在钟文砚眼里,这张泛着潮红、眼睛努力睁大瞪着自?己的脸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他的目光不受控制落在小酒鬼饱满的嘴唇上,突然生出了饥饿感。
于是钟文砚咬了下去。
秦路努力偏开头,大声反抗:“不给你吃!”
他嘴上这么说,手却?死死抓着钟文砚的肩膀不让对?方离开。钟文砚都要?气笑了,“那你抓着我干什么?”
小酒鬼想了好一会儿,才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说:“等关?上灯,再给你吃。”
作者有话要说:=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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