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蕊真的害怕失去了这?份工作,那样,她就一无所有还得从头开始熬起。
可是,她已经失去了秦钟那个贵人,如果从头开始的话?,再也没有秦钟的引荐,再也没有机会进县医院成为每月领工资的正式工。
总而言之,她输不起,所以她忍着肉疼拿出来这些东西向于棣示好,只求保住这份正式工作。
于棣不冷不热地看着严蕊,心里冷笑,
这?个金鱼眼真不识好歹,自从订了婚,她的早饭午饭都是他一手包揽,送到嘴边,她只需要饭来张口。
她说吃什么,他就用自己的饭票给她买什么,可她依旧恶习不改。
现在她被撤了护士长,还被他退了婚,她反倒学乖了,别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他是见了兔子也不撒鹰。
“严蕊,你有点诚意,先把?钱和布料还给我再说别的。”
严蕊听了,连午饭都顾不得吃就去银行取钱,取回来后如数还给了于棣。
后话是第二天她也还了那两块布料,但?是于棣仅仅口头答应她去求桃夭然而已。
当桃夭然亲自还给他一份饭菜时,他秒变暖男,各种嘘寒问暖,绝口不提严蕊半个字。
反正于棣就是对严蕊冷冰冰,对桃夭然暖烘烘,妥妥的绿茶男一枚。
当晚,桃夭然回了宿舍,在走廊中遇见了严蕊,她刚打了一暖壶热水。
“叶子,你回来了,我打了热水,你先用吧,我拿你的暖壶再去打一壶。”
这?一瞬间,桃夭然不由自主一哆嗦,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绷着脸绕开了严蕊,开锁进了宿舍就没有再出来。
洗漱等等她可有可无,一个洁之诀都可以搞定,上厕所嘛更是可有可无,她一个月不上厕所都没问题。
严蕊不知道桃夭然不想和她有交集,在桃夭然的宿舍门口守了快两个小时才回了自己的宿舍。
就这样过了一周后,严蕊发现江院长没有找自己的麻烦,护士长鲁红也没有。
她还以为是于棣说到做到向桃夭然求情?了,桃夭然在江院长面前给她美言了几句。
所以她故态复萌而有恃无恐,开始败坏桃夭然的名声,没多久,医院里流言四起。
“真没想到咱们医院里竟然有个三儿!”
“以前我以为村里的姑娘都朴实善良,原来是我太善良了,那个三儿真是丢尽了农村姑娘的脸。”
“咱们脸皮薄要脸,人家三儿不要脸只要钱!”
“是啊是啊,三百块订婚礼金哪,相当于她大半年的工资,她一个泥腿子咋能不心动?”
“我听说她吃了于大夫的钱后,还拿了于大夫的两块布料,都是上好的条绒布,做裤子做鞋面都好看。”
……
总之,这?些流言各种细致入微描摹着三儿的方方面面,最?后,凡是听到的人都会推论出来那个三儿就是桃夭然。
流言的主要内容是桃夭然进了县医院后,插足于棣和严蕊之间导致这两人退婚形同陌路。
而且,在严蕊把?订婚礼金和布料退还给于棣后,桃夭然却白得了这?些好东西。
被三儿的桃夭然对此毫不知情,每天忙忙碌碌着,每天晚上回了宿舍还是故意躲着严蕊,她不想惹事儿。
这?天,江院长把于棣,严蕊和桃夭然叫到了办公室,拿出来一沓子匿名举报信。
这?些举报信都拆过了,江院长都看过了。
“你们三个挨着看一遍这?些举报信。”
不到一个小时,三人轮着看了一遍所有的举报信,脸上的表情不尽相同。
严蕊明显地情绪激动,愤愤然地盯着桃夭然,就是夺夫之恨的既视感。
于棣半眼不看严蕊,只是略显忐忑不安地望着桃夭然,缓声澄清。
“江院长,我和严蕊退婚纯属是因为我和她不合适,和叶子没半点关系。”
严蕊咬着嘴唇不说话,就是一副受害者的既视感。
桃夭然神色淡然平静,“江院长,我觉得最?快的解决办法就是报警,如果警方查出来幕后主谋就是咱们医院的职工,请江院长开除她就完事了。”
江院长抓到了重点,“桃大夫,你真是太善良了,我的意思很?简单,不仅要揪出来幕后主谋,还要查出来这些举报信都是谁写的。”
说着,他叫进来几个科室主任,把?这?沓子举报信分发给他们,要求他们今天先放下手头上不重要的事儿,先把?害群之马找出来。
等到科室主任们离开后,严蕊由愤愤然转为无比悲恸,“江院长,我有话?说。”
江院长很不耐烦,“你说!”
严蕊无比深情地看了看于棣,“江院长,有句话说得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觉得那些匿名举报信不一定是诬陷桃大夫。
如果她是清白的,那她的宿舍里就肯定没有那两块布料,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正好认识那两块布料。”
其实看到了那些匿名信,江院长就猜到了幕后主谋是严蕊,那些匿名写举报信的都被严蕊当刀使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