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所以你应该做的第一件事难道不应该是,确认你哥哥喜欢的到底是谁吗!”
秦婉琬:“……”
秦婉琬:“我还是直接阻止吧,我感觉如果我了解了真相我会一口气提不上来,代替我爹妈气死在书桌前。”
宜妃:“行吧行吧,你开心就好。”
秦婉琬:“我哪里开心了啊混蛋!”
宜妃:“作为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说出混蛋这种词啊!是吧小虞儿!”
在一旁吃瓜看戏的德妃突然被点了个措手不及:“我我我觉得偶尔一次情有可原…”
宜妃恨铁不成钢:“你这样严以律子,宽以待人不行啊!”
秦婉琬不再理会这两个心比天宽的女人,冲着侍女喊道:“劳烦给我纸笔和信封!”
......
“二少爷,宫里来信了!”
本来昏昏欲睡的秦远山一个激灵,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啥。
毕竟他上午才给自己妹妹寄信,这才过三个时辰不到!
秦远山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自家妹妹回书信的效率都快赶得上皇上批奏折了,难道这就是近朱者赤?
作为一个情窦初开的青年,秦远山唯一可以旁敲侧击地请教的人只有他那位入宫的妹妹——毕竟找长辈商量不合适——他的哥哥远在苏州,婚事还是爹妈安排的,而他的另一个妹妹现在还穿开裆裤。
秦婉琬拆开信封,一样就瞄见了熟悉的小楷——只是这小楷看起来有些隐晦的狂野。
要知道秦婉琬从前写字从来都是一笔一画,从来不连笔,这回的信里居然有好多连笔,甚至还有简写。
秦远山:这得是经历了什么啊…
秦远山展开信纸,一行大字映入眼帘。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秦远山:“???”
秦远山:一个户部侍郎除什么匈奴啊!而且荆族不是已经被打退了吗!
秦远山继续往下读。
“大丈夫怎能成日沉溺娇娇美色!”
秦远山:……我哪有啊!
“小妹私以为兄长前途尚且长远,应当将心血放于朝堂之上,应当思量如何为皇帝分忧,再不济也应当思量如何续我秦家家风,而不是费尽心思讨一女子欢心!”
秦远山:居然有点内疚是怎么回事。
秦远山:等等她怎么知道我要讨女子欢心啊!!
想了想自己的所作所为,秦远山这才惊觉自家妹妹知道自己有喜欢的女孩也不奇怪。
看完了这篇家书,秦远山发觉,秦婉琬通篇都在劝他把生活重心放在仕途,别成天沉迷女色,甚至隐晦地建议他像秦家大哥一样坐等爹娘给安排婚事,这样大家才会门当户对,日后能够举案齐眉。
秦远山的心里有点凉——他一向知道自己妹妹这个人心思非常正,满脑子想的都是家族荣誉,但真没想到她居然那么轴。
秦远山心中有了点懊恼,自己不就是喜欢上一个喜欢经商的平民女子吗!用得着这样吗!
秦远山:而且人家估计连我的脸都没记住,用得着这么如临大敌吗!
思及此处,秦远山只想为自己尚在萌芽的爱情烧点纸钱——现在不但人家姑娘对自己没什么印象没什么好感,家里人也来阻挠,话里话外让他等着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结婚。
如此这般,总结下来就是四个大字:情路不顺。
秦远山坐下来冷静思考,现在自己暂时还不知道如何博取钟姑娘的青睐,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只有争取让家人认可这段爱情,虽然暂时还是单方面的暗恋,而他第一个要说服的人就是秦婉琬。
从小到大,虽然秦远山和秦泊玉都算得上孝顺的孩子,但秦婉琬总是家里最听话的那一个——她从来和秦家夫妇站在同一战线,对秦远山和秦泊玉最大的宽容就是在他们调皮捣蛋,上梁揭瓦的时候悄悄规劝不告状。
思及此处,秦远山不由得给自己暗暗打气——要是说服了这个妹妹,自己就相当于说服了大半个爹娘啊!
坚定了信心之后,秦远山提起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