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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1 / 2)


和德妃练完剑法,陆钦彦回到书房把剩下的几张奏折放进兜里,准备带回寝室看;他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有点尴尬,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反正召见嫔妃侍寝是肯定不厚道的。

更别说人家来了可能还要看着自己批奏折,陆钦彦心想,那得多尴尬啊。

洗漱完毕,陆钦彦躺在榻上,刚翻开一页奏折,就瞥见了床头上有两本书,一本是《治国论》,一本是《无畏之徒》;一本是丞相推荐给他的,一本是宜妃推荐给他的。

说起无畏之徒,这本书的风格和刺客博弈很相似,不过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大气,陆钦彦甚至有些怀疑是同一个作者换了个名字。

无畏之徒的作者名叫秦二,刺客博弈的作者名叫潇潇远山,感觉这两个名字的确没有半点共同之处。

不过也无所谓,只要无畏之徒不狗尾续貂,不论是谁写的陆钦彦都没意见。

陆钦彦回过神,心说还是快看奏折吧,早看早玩耍早睡觉。

他低头一看,这篇奏折的主题是“户部将如何参与洪灾的收尾工作”,言简意赅,字迹也赏心悦目,陆钦彦满意地去看落款栏,上头只有七个漂亮的小字,户部侍郎,秦远山。

秦远山,这个名字陆钦彦有印象,好像是前几年的文举状元,很有才的年轻人,不过整个人比较散漫,拿了状元好像就飘了,庆功宴和游街的时候应该是喝了酒,整个人眼都是直的。

于是皇帝和各个内阁大臣的商议之后,秦远山去了户部当户部郎中——对于大梁的状元,这个职位算是低就了。

刑部尚书,也就是秦远山他爹听说了这事,直接放话说这小子就是该历练历练,历练不出来就随他去,免得败坏秦家门风。

刑部尚书:“这个职位还委屈他?”

陆钦彦:可以,比我爹还狠。

不过这个年轻人的确才华卓越,刚上任两个月,一篇《大梁财政论》震惊了朝野,其中清晰明白地指出了大梁现在所面临的问题,以及解决之道。虽然有些部分看起来尚且稚嫩,不过从文笔和逻辑来看也是一篇非常漂亮的文章。

与此同时,他自己手里的任务也完成得非常漂亮,整个人似乎还优哉游哉,据丞相说还看见过这位青年去河里划船玩。

从丞相处听说了此事的陆钦彦不由得问道:“…丞相你怎么知道?”毕竟丞相不是喜欢打听这些小事的人。

丞相:“因为他的船翻了。”

丞相:“这事已经在京城被编成段子了。”

陆钦彦:“…他好闲啊。”

丞相:“所以多给他点事做吧。”

就这样,短短几年,秦远山已经升到了户部侍郎一职,他刚刚到这个职位上的时候还有些手忙脚乱,而现在看来,在这个岗位上的历练已经初具成效了。

陆钦彦拾起朱笔,正准备在奏折上写下“已阅”二字,却突然愣住了。

等等,刺客博弈的作者叫什么来着?

潇潇什么?潇潇远山?

太巧了吧,都有远山二字。

应该只是巧合吧?

写下已阅二字,陆钦彦忽然想起了刑部尚书前两天和自己说的话。

“远山这孩子从小就跳脱,又是家里老二,从小就跟着他大哥上梁揭瓦,而有什么责任都是老大来扛…由此受到的管束与敲打甚少,请皇上多多包涵——如若他犯了什么事,请皇上该惩罚惩罚,千万别心慈手软。”

秦远山是家里老二。

无畏之徒的作者名叫秦二。

而这两本小说风格相近,无畏之徒的风格更加成熟。

奏折无声地落在了陆钦彦的被褥上。

......

秦远山翻开皇帝批阅过的奏折,意外地发现,比起往常皇帝多写了一句“做好分内之事”,看得他背上冒了一层冷汗。

秦远山开始回想这些天自己在朝堂的表现,只感觉自己份内的事务都完成得挺好,除开因为满脑子想着钟姑娘,偶尔在朝堂上走走神。

等等,难道自己恋爱,不对,单恋的事被皇帝知道了?秦远山在心里暗暗地叫了声苦,自己恋爱又不影响工作质量,皇帝这又是何必。

秦远山思考了半晌,得出了结论:自己单恋钟姑娘的事情应该被皇帝知道了,所以这位顶头上司在旁敲侧击的告诉他不要被爱情冲昏头脑,荒废事业。

秦远山:啧,皇上年纪轻轻,怎么和我爹一个德行,搞不懂。

况且自己虽然最近有了心悦的姑娘,但份内的事务一定是会好好完成的,秦远山不由得暗暗在心中想道,皇上如果持有怀疑态度,自己就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爱情和事业我全都要。

...不对,客观来讲,爱情现在还有点悬。

放下奏折,秦远山决定不再纠结皇帝的这句批文,毕竟自己还有妹子要追。

秦远山换下朝服,穿了件雅致的青衫出门去了。

出门的时候秦远山思考了一刻钟自己应该穿哪件衣服出门,最后选定了这件青衫,毕竟这件青衫被自家妹妹点名说好看——秦婉琬可是买遍京城衣饰的女人,审美自然十分可信。

虽然秦远山也知道在街上不一定碰见钟岁雪,但是每当走过那条街,路过那家文房,就感觉和自己心上人的距离更近了一点。

细细想来,秦远山发觉自己与钟岁雪中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故事,但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这个姑娘。

难道是见色起意?感觉也不对啊,秦远山心说,虽然钟岁雪的确是长相清丽,不过平心而论,自己从小到大见到的美人也不少,却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让他那么喜欢。更何况自己和钟岁雪始终隔着一层面纱,秦远山几乎从来没有看清楚过她的面容。

秦远山一边用手去拂路边垂下的柳树枝条,一边想:科举考试的试题虽然数量庞大,内涵复杂,但终究有迹可循,但是喜欢一个人不一样,完全让人琢磨不透。

秦远山又想,或许自己是为这个姑娘的德行折服吧,毕竟为了自己那个玉佩,她不知道亏了多少钱,这样有良心的商家可不多见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一年前有个人告诉他,他会因为一个姑娘赔自己钱而喜欢上她,估计秦远山会在心里暗戳戳地想这个人是不是傻。

不知不觉,秦远山又走到了那家文房前。

秦远山知道钟岁雪为皇后娘娘看帐,多数时间都足不出户,所以也没想着今天要见着这位梦中情人,只想顺路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文具,更何况前些天刚刚发了俸禄,说什么也得给家里人带点礼物。

秦远山刚进文房,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

钟岁雪坐在掌柜的位置上,见秦远山进了门,脸颊微红,有些尴尬地冲着他打了个招呼打了个招呼。

秦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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