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巷子外传来脚步声，还有耳熟的说话声：“快！就在前面！艹！今天我非得让他求饶不可！”
江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折返的方时暮捂着嘴拖进巷子深处。江兮刚才在外边还没注意，巷子里面有个凹陷处，不知道是谁拿门板挡着。方时暮快速把门板挪开，带着江兮躲进去，把门板遮好。
“唔你……”江兮从没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匆忙间被拉进来，手里书包在扯动间掉在地上，校服外套在挣扎时一边滑到肩膀，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方时暮把江兮摁到墙上，一手制住她，一手更加使力地捂住她的嘴怕她出声，整个人压着她。
要是他一个人倒没什么，打就打了，但是江兮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子，那群人下手脏没什么顾忌的，被牵连到就不太好了。他压低声音凑在江兮耳边故意吓唬她：“嘘——别出声，被他们听到，你猜他们会做什么？”
江兮果然被他吓到了，眼里冒出莹莹水光，她一只手被方时暮抓着摁在耳边，听见他说这话，原本试图推开方时暮的手不自觉地攥住了他的衣服。
江兮身上淡淡的香味慢慢侵袭着方时暮的感官，方时暮不知道这是什么香，大概是花香，不甜腻也不清冷，跟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女生身上，为了显示自己的成熟而染上的浓重刺鼻香气格外不同。方时暮不懂这些，他觉得这就是怀里少女的味道，柔弱又乖巧的淑女。
外面那些人方时暮已经不放在心上了。被门板挡着，狭窄空间里光线略昏暗，衬得他眼前的一小段脖颈越发白皙。贴着他的娇软身躯在微微发抖，方时暮脑子里就冒出他那些狐朋狗友们挂在嘴边的荤话，嗓子有点燥。
“那小子竟然跑了！”
“哼！没想到方时暮这么怂！平时可是傲得不行啊，跑这么快。”
“这么点时间走不远，再出去找找。”
江兮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声音，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紧紧盯着方时暮，急得眼尾都红了。方时暮跟她凑得很近，眼睛很亮，几乎鼻子碰着鼻子，江兮觉得自己和他只隔了一只手掌的距离。
“你别怕。”方时暮几乎是用气音在江兮耳边说话。
过了很久，周围静到好像只剩两人的呼吸声，方时暮放开了江兮，他一开始使了点劲，江兮脸和手腕上留下了点印子，脸上也沾到了一点血，方时暮拿刚才江兮给的手帕轻轻地给她擦掉。
掉地上的书包沾了灰，他捡起来拍了拍递给江兮：“走吧，我送你。你怎么走？”
江兮把歪掉的校服拉好：“……我坐车。”
江兮一路上都在担心那些人会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言不发余光警惕地环顾四周走得很快。方时暮跟在她身后，把她送到车站，看着她要坐的那趟公交过来。
“再见。”江兮小声对他说。
方时暮点点头，看着江兮上车，拿着手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