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太后也是知晓的,太后就去皇陵替他们反省反省。”不?等太后说?话,赵鹤洲便开口?。
只是他这么一句话,却将太后的心打?入了冷宫,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赵鹤洲。
“想来先帝也在皇陵孤独着,定是想念太后,太后就去那边陪着他吧。”
“赵鹤洲,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太后连皇帝也不?喊,眼睛瞪大望着他。
不?敢相信他真的这么做。
她可是太后,去守皇陵,历朝历代就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况且前朝也不?会?答应。
“太后娘娘,皇上?说?的奴才可都听到了,娘娘需要奴才复述一遍吗?”赵鹤洲不?想与她多说?,刘进喜上?前,问道。
“你这么做,丞相府是不?会?同意的!”太后吼道,见他没有半点动?容,太后又说?道,“就是信平侯也不?会?答应的。”
“信平侯?”赵鹤洲念道,重复了一遍,“怎么,太后的往事也要拿出来说?一说?,让天下人皆知吗?”
他讽刺道。
当初信平侯还不?是信平侯,太后也不?是太后,两人青梅竹马长?大的。
本以为两人是一对?,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太后入了宫,这一对?也就被拆散了。
信平侯等了太后两年,两年之后娶了其他人,与现任夫人生了两个孩子,现在家庭算是和睦。
太后提起信平侯,不?知她在想什么,想要一个被她抛弃的人来救她?
赵鹤洲对?此?嗤之以鼻,不?知道太后的大脑构造是不?是异于常人,他甩了甩袖子,“朕等着他们。”
“太后身体不?适,需要在慈寿宫内静养,任何人不?得出去。”赵鹤洲没说?后半句,可太后已经知晓。
之后定是说?她思?念先帝,自愿去皇陵守墓。
果真如?她所想,赵鹤洲那话说?完,紧接着就说?出与她预想那般无异的话。
大局已定,太后腿软成面条,只靠着身下的凳子这才堪堪坐稳。
望着赵鹤洲离去的背影,她只希望信平侯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一帮她。
*
“醒了?”赵鹤洲处理完太后,换掉身上?被雨打?湿的衣衫,转眼便见到苏安悦睡眼惺忪的模样。
他笑着说?道,他将在太后面前的情绪藏了起来。
他特意挑了件与苏安悦同色系的衣衫换上?,这会?儿站在一起,两人看着就像是一对?。
赵鹤洲私底下为自己的小心机窃喜,面上?却将心机隐藏起来。
苏安悦点了点头,还有些头晕,脑袋也重重的。
“是不?是有医女来过??”苏安悦问道。
在睡梦中她好似闻到了医女身上?的中药味,隐隐约约好似听到医女给她开了药。
“嗯,朕让医女检查了一下。”赵鹤洲大方承认,却有些心虚。
医女那么小的动?作都被苏安悦发觉了,那他偷溜进来,不?是更容易被知晓吗?
得了肯定的回?答,苏安悦眼睛一亮,她上?前,激动?地抓住赵鹤洲的衣袖,“医女怎么说??”
苏安悦没有发现,赵鹤洲松了口?气?,他记忆力本就好,又是有心记下医女说?的话,这会?一张口?连半刻的停顿也没有,就将医女所说?的话背了出来。
“是吗?就这样吗?”苏安悦连自己也说?不?清现在是失望还是庆幸,她揪着赵鹤洲的衣袖,又问了一遍。
望着面前有些失望的眸子,赵鹤洲点了点头。
“好吧。”再次得到肯定的回?答,苏安悦叹了口?气?。
难道她做的梦真的是预知而不?是因为中毒?可代桃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安悦望了望窗外,雨已经停了,她往后退了一步,松开赵鹤洲的袖子,“皇上?,臣妾就先回?宫了。”
顺着苏安悦的视线望过?去,赵鹤洲知晓自己找不?到借口?将苏安悦留下,他点了点头,只是脸上?却露出几乎不?可见的失落。
他垂下头,露出修长?的脖颈,不?去看苏安悦离开时的模样。
苏安悦离开的心迫切,她当下就转身准备走,只是眼睛却无意间瞥见赵鹤洲脖颈处的三条划痕。
在这一瞬间,苏安悦心脏剧烈猛缩,心跳仿佛要停止了一般,她屏住呼吸,揉了揉眼睛,定眼望着赵鹤洲脖颈处的痕迹。
很?明显那是被人划伤的,绝对?不?可能是摔伤亦或是其他的伤。
她愣住了,怎么也迈不?出步子。
赵鹤洲察觉到了不?对?劲,苏安悦说?要走,可却不?见她动?一动?,好似望着什么地方出了神。
抬头一看,却见苏安悦将目光迅速移开,黑眸转了转,最后盯着他的脸颊。
赵鹤洲觉得奇怪,不?适地摸了摸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