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夏恩敲了敲台面,闷声问,“你,名字!”
他惊恐,旋即平静,“赵宴炆。”
“嗯,”吴夏恩应下,抬头看向两人,问,“公了还是私了?”
这回,赵宴炆先答的话,“私了。”
“那付完钱就可以走了,”本以为很棘手,但处理起来异常顺利,心里虽然在偷乐,但吴夏恩还是板着脸解释完了所有流程。
喝完热水的纪念羽斜倚在凳子上,折腾了这一回,酒意散了大半,困意上头,赵宴炆处理完流程后,她坐在椅子上裹着衣服睡熟了。
他抱她上车,她也只会把脑袋往他脖子里钻一钻,找个好位置,继续睡。
临走前,吴夏恩不放心地问了句,“你俩什么关系?”
“旧相识,”赵宴炆诚恳地说道。
人这辈子,并没有那么多的巧合,这所有的巧合,都只是有备而来。
八年前在墓地问她买苹果的女孩,也叫纪念羽。
眨起眼来特水灵,不认生,性子倔,不给就闹,喊价的时候五十五十往上垒,一个三百块钱的苹果让他记了她八年。
“你要真不信我的话,我给你看我的身份证!”他的迟疑,她掏出了身份证。
时至今日,他还是不太明白,一个苹果卖她三百,到底在迟疑什么;她想起这个少年时,总禁不住弹下脑门,为那次的冲动给自己个教训。
一场该死的相遇,才有了这次别开生面的重逢。
赵宴炆裹着回忆,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查一下这个身份证主人的现居住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