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悦西将手机藏在背后,挂断了电话。
连他也没想到,凌老的情绪会这么激动,“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凌建国抹了把汗,手悬在空中好一阵,彻底放下时语气也缓了一阵,“又是你那发小?”
他没解释。
解释也废,凌老深知他藏到发疯的小心思。
上大学那会儿,纪念羽出了车祸,他准备了一年的考试被他给旷了,拦了辆出租就往医院赶。
手机关机,谁也联系不到他。
凌建国再见到他时,他就趴在研究所的空桌上哭,红血丝网住了半个眼球,红得吓人。
他就发了这一次疯,却彻底掀起了对纪念羽所有的情绪,往后这些年,只要纪念羽一个电话,他就会甩下手上的工作去找她。
凌建国闲下来的时候也会想,十年才出个中意的不得了的学生,怎么就败在个发小上,凡事镇定的小伙子,闹到后来患得患失的。
“你发小出车祸了?”凌建国知道硬碰硬没用,耐下心泡了杯茶,拉着他聊天。
吴悦西心一慌,赶紧否认,“没有,她挺好,就是分手了。”
凌建国心一凉。
他没介绍十个,也有五个姑娘给他,他就跟个唐僧样子,谁也不搭理。
现在好了,发小分手了,这就上心了,非得订飞机票回去。
说到底就是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