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悦西听她发牢骚的时候,穿了一身白大褂子在画室画秋葵,收起画盘在揭画边的时候,袖口沾上了颜料,他脱了白大褂子换了身毛衣,继续揭边,“当伴娘而已,为什么这么抵触?”
纪念羽掏出合照,隔着玻璃死命地戳了戳那张清纯无害的脸,“先度蜜月再办婚礼,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吗?”
吴悦西停了手上的活儿,斜眼看着她,憋出一句,“你的意思是,你是正常人?”
“……”
纪念羽把奶茶往架子上一放,还没等他揭完边就转身离开。
他早就习惯她这一套风里来雨里去的做法,还没等他完成画作的最后一步,架子嚓一声倒成一片,架子上的奶茶全都扑在了他的秋葵上,糊成一片。
他也没计较,只管埋头收拾,收拾了老半天,才恢复成最初模样。
倒是他家保姆多嘴提过一句,“医生这个职业本就爱干净,也就小少爷肯宠纪家那位姑娘,否则,被老爷知道,好一顿收拾。”
吴悦西笑笑,没说话。
纪念羽敢疯,也就他敢这么宠。
叶梧桐从不惯她的臭脾气,她也耍小性子,就看谁耍的过谁!
纪念羽在喷泉旁停下,气的猛抽了两口气,手机被夹在两指之间,朝屏幕猛敲了两下,亮屏后调出对话框,回复:伴娘服寄到我家,你结婚那天,我会准时到的。
正好她也去看看,哪个倒霉催的,被她骗去领证,误了终身。
没两分钟后,收到银行卡进账短信,她唇角一扬,仰头的时候没忍住叹道,“这娘们终于还是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