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羽把乱飞的餐巾纸胡乱一塞,伸手接过咖啡,问,“你怎么在这儿?”
“尝一口,”他挑眉道。
一问没对应的一答,她早就习惯。
她折开咖啡的对嘴口,尝了一口。
还是手工咖啡这种高级味道,就是咖啡的味道,真苦,比她之前喝过的都苦。
她拧着眉头,问,“赵宴炆,你没放糖也没放奶吧?”
他得逞一笑,把手插回兜里,像探望死囚犯一样,杵着眉头说道,“伤心难过的时候,就该喝点苦的,这样,才不会觉得心里苦。”
他离得很近,她一伸手,就能把他的脸捧在手心。
说到底,她还是不敢,“不喝咖啡,见到你那刻起,心都是甜的。”
“我不信!”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手放在车外的后视镜上,调了个角度,撂下一句话,人就走了,“有空照照镜子吧!”
她半信半疑地把脸往后视镜上一放,脸挂在车框上往前一使劲儿,骨碌着这双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是挺丑的。”
脸颊上挂了这么多串的泪痕,不早提醒她,这不明摆着捉摸她嘛!
“赵宴炆!”她低吼了一声。
还没来得及擦,左车门被打开,吴悦西递上一块脸大的棒棒糖,一副讨好的样子说道,“吃点甜的?”
“……”
她半信半疑地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