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羽合上言情小说,抢过他的左手枕在脑袋底下,不耐烦问,“你帮李离歌改方案,他看得懂吗?”
赵宴炆跃过这个问题,“他养的人看得懂就好。”
“说的也是。”
日头由东转西,晨光转成夕阳余晖,红透天的晚霞映在她脸上,像扑了一层粉嫩色的颊红,红到耳根。
邮件发送完,赵宴炆就合上了电脑。
至于提出的建议与方案后期是否吻合,与他无关。
纪念羽睡得沉,他不舍得叫醒她,掏出手机刷了一阵新闻。
待她悠悠转醒,外头的天黑有一阵了。
“你醒了?”温凉中带有一丝暖意。
近身的味道还挺熟悉。
“还困呢!”她迅速将眼闭上,将头枕在他的肩膀,死抱着脖子不放手,“想再睡会儿。”
赵宴炆狐疑一笑,暗想:这丫头又趁机揩油。
他一把将她捞到怀中,她很轻,稍微一颠就把她塞进臂弯中,她头发很香,绕在鼻尖痒痒的,还挺好闻,“那就再睡会儿。”
夜安稳且平和,纪念羽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宽厚的背脊安全感十足,就像他为她挡去的灾祸,他的外套盖住她的隐忍,迎来一份久违的痛快。
在书店再遇到他,她斜倚在热销书架旁,目光圈着他硬朗的背影,挪不开眼。
那时候她在想:承认吧,就他了!
《死》好,《活》也好,《孤岛》也好,她按下支付键的那刻起,早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想读懂他,读懂属于他的那份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