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听她瞎说,唬人的!”她病恹恹地说道。
快十年没挂过吊针了,护士戳针管的时候,她嘴上说得云淡风心,心都快提上嗓子眼了。
可真疼啊!
吴悦西嘴角干扯了丝弧度,笑的勉强。
他是真心疼她,“叶梧桐说的对,我没照顾好你!”
“你已经把我照顾得很好了,我妈死的那年,要不是你,我或许早随她去了!”她牵强一笑。
她是真把他当哥哥。
妈妈死的那年,她就像被将养在医院的,打针吃药成了常事,有段时间西药没起色,就转喝中药。
那段时间,厨房总飘着股中药味儿。
她负责喝,吴悦西负责煎药。
有人说,她这是沾了邪祟,母亲走的时候不甘心,想带她一块去。
吴悦西说不信邪。
结果半夜风吹,纪念羽倚在窗外,看他燃了根香,像念佛一样说了一阵就一阵。
养了半年,总归是好了。
那阵子没事儿的时候,她就歪头想。
医生说,妈妈走的时候,肚子还怀了个孩子,月头太小,还没显形。
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可转念一想,如今有人照顾她,她也算有了个哥哥。
那会儿她就像沉在海底的石头,越沉越深,吴悦西要真没拉这根绳子,她或许就沉了。
叶梧桐曾问过他,你怎么就知道,对吴悦西是亲情?
她回,他出现的早点或晚点,都不该是亲情,可恰好,他来时,她独独缺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