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你注意点他的休息,”她翻了阵白眼。
今早收拾他西装时,翻到他口袋中的药瓶,上网一查才知道,强剂量的安眠药。
这种安眠药吃多了容易形成依赖性,吃了不一定能睡着,睡了也睡不踏实。
妈妈过世那几天,她偷摸吃过半盒,吴悦西发现后,连夜把她送到医院洗胃。
再晚几小时,她命真就留在那儿了。
李离歌明白她的顾虑,收敛起玩笑,小声说道,“嫂子,不是我不帮忙,这药他吃了好些年了,真想断,还挺难,他的心理医生……”
“李离歌,不该说的话少说!”赵宴炆呵斥道。
他不肯说,李离歌只好闭嘴。
但纪念羽还是听到那四个字:心理医生。
看样子他也有一地鸡毛。
一地会挠人的鸡毛。
怪不得就一眼,她就挪不开眼,原来两个相似的人,才更容易托付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一礼拜后,我来书店找你,到那时候,听你那份故事?”她仄眼问。
赵宴炆把行李箱交到她手里。箱子很轻,就塞了几件日常的衣服,还有一个带锁的盒子。
她决定的仓促,不像是早有预谋。
机票是一早定的,就连行李箱,都是当他面收拾的。
这种感觉不太好,倒像是远行。
他把怀里的小饼干塞进她的口袋,想了好久,才松口道,“好。”
那句我等你,最终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