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炆扯掉蓝牙耳机,切断了信号。
这种担心真让人窝火。
到公寓,阳光收敛了光芒,天暗沉沉的。
他打开了吊灯,电视哔地一声有了彩光,他泡了杯咖啡躺在沙发上,视线落在茶几上的玻璃瓶中,突然想起她说的话:赵宴炆,下次来我买点花吧,就插在茶几的玻璃瓶里,有生气。
她怕不是忘了,她才是这个地方,最浓的生机。
公寓外新开了花店,赵宴炆每天都会去花店买花,梢一束去书店。
他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品种的花束,每次去,就问老板要一束最新鲜的花。
毕竟,新鲜的花生机最浓。
“先生,还是老规矩吗?”
进门前,花店老板就发现了他,这个穿休闲装的男人,成了花店为数不多的老客。
她知道他不懂花,却能体会到,他送花人的心情。
赵宴炆嘴角漾起,取了一束桔梗花,“一束桔梗,还是老样子,要最新鲜的。”
老板扯下手腕上的牛皮筋,随意地绑起头发,在一旁绑花,“先生,其实一束花保养的好,保持一礼拜的新鲜,也是可以的,您不用每天换。”
赵宴炆眸色一冷,点头会意。
老板早就习惯他的冷眼冷语,只有选花的时候,暂且的温存才肯停留半分。
也不知道怎样的女人,才能拨开他的冷漠,取得独一份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