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的时候,有人找她改稿,她拎着电脑跑去隔壁的甜品店,点了份甜品。
她在忙,他乖乖地坐在边上吃。
他吃完,她正好收摊。
“说吧,找我做什么?”她问。
这种小年纪的孩子,越天真,越藏坏心眼。
纪念羽不傻,能让他专门跑这一趟来威胁她,必然有什么目的。
“嫂嫂可真聪明,就这样给赵宴炆可惜了!”他痞气笑,掏出两张画票递给她,“我明天有展,你过来看我吧,在羌洲算第一场,赵宴炆要想来的话,勉强接受。”
“你不想他来的话,我可以把他锁在公寓的,”纪念羽正打算退回去一张,没想到赵簇这小子嘴挺硬,心却软的很,把展览票往她口袋一塞,扭头跑了出去,“嫂嫂,我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好意思收回来。”
纪念羽坐在原地,愣了好久。
“这小子,笑起来的样子,可真像赵宴炆!”
她走到窗边,见到一辆私家车接走了他,这才放心。
掏出那两张展览票,票面赫然一行字“画家罗门羌洲第一场画展”,纵然她早有准备,还是不免失神,“赵家人都这么优秀的吗?”
十九岁办画展,她十九的时候还在勤工俭学,用庸俗的眼光看世界。
一个横扫文坛,另一个包揽奖项,这两兄弟,不仅长得像,就连脑子,都发达的不得了。
“店员告诉我,你在这边吃甜品。”
赵宴炆穿了身黑西装,右手扶着椅背,坐在她原来坐的地方。
纪念羽小步过去,坐进他怀里,掏出赵簇刚给的画展票转交给他,“小叔子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