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比想象中宽大,衣领上有股淡淡的幽香,两手套进去还够不到衣袖,她干脆卷了起来,“说实话,我觉得你们兄弟两还挺像的。”
赵宴炆扶着方向盘向右转个大半圈,漫不经心地说道,“哪儿像?”
“都挺像的。”
他浅笑,“看样子,你对他印象还不错?”
纪念羽没打算摆谱,供认不讳,“确实不错。”
“哪不错?”
“他眼中的三分野,应该和你当年一样,”她说得深情。
纪念羽坚信,八年前的赵宴炆,也如同这个小毛孩子的那双眼,存有三分野性。
赵宴炆刹车踩的急,纪念羽根本没准备,脑袋撞向车前储物箱时,还是赵宴炆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她的头,减轻了一部分的惯性冲力。
“赵宴炆,你故意的吧?”
纪念羽哭笑不得,平地里踩了个急刹车,这算什么?
赵宴炆勾了勾她的鼻头,尽管关节处疼到发狠,但心底暖到发热,“纪念羽,你是小猫吗?”
“什么意思?”她抬头问。
他恢复冷俊的气场,扭动车钥匙的时候,只听他说,“还挺挠心的。”
纪念羽算是听明白了,这丫在说土味情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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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羽赶到美术馆时,画展早就揭过开幕式。
她随便逛了圈。展览的油画画风偏现代,用色大胆明亮,撞击感极强,画展的主题为“死寂”,潜在的意思应该是,死寂后的蓬勃向上。
“这幅画,还挺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