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银簪自她指尖滑落。
一声清响让她猛然回神,对上白墨那张阴冷的容颜。
刚刚她情绪失控,竟又一次起了杀心,尤其是在听到自己父亲的事之后,白墨心思缜密未尝看不出端倪。
花卿若莫名有些心虚,生怕他会怀疑。
在她心里挣扎时白墨转身蹲下将掉落的银簪拾起,他虽并未做其他的动作,可她却下意识的想要逃走,这个人阴晴不定,你永远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若动手也仅是顷刻间的事。
脚步还未迈出,手腕便已经被他攥住,只是稍稍一用力她便动弹不得。
“萤烛有毒,会使人产生幻觉,也会导致情绪失控。”一边说着,白墨一边缓缓将银簪插入她的发髻,手顺着她的发丝一路向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冰冷的指尖刺激着她的皮肤,让她的心加速跳动着,忽而,他问:“所以夫人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
所以他是觉得她刚刚敢动手是因为萤烛作祟?还是说她确实受萤烛影响才会突然失控,不管是哪种情况起码他未曾怀疑她的身份。
心中的石头突然落下,这次也当是给自己一个教训,想要复仇首先得活着,她的冲动很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花卿若定了定神,方才说:“我看到你想杀我,那我当然得先下手为强。”
“花淮那个老狐狸就是这样教你的?你怕是连他半分都未学到。”白墨眯眼,淡淡一笑,花卿若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微微一愣,疑惑之余白墨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带走。
从书房出来后,花卿若便被白墨带回房间软禁了起来,说是让她好好反省,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出来,他一下令谁敢违抗,门前屋后瞬间安排上了守卫,片刻都不敢懈怠。
两个时辰过去了,她甚至连春儿的面都没见到,身上的伤也得不到处理,白墨这是故意让她长点记性,千言万语都不及疼痛来的深刻,倒是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直至天黑房门才打开,花卿若早已饿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连开门声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