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意有所指,将矛头对准了白墨。
不过这倒是花卿若喜闻乐见的,她巴不得这两个人心有芥蒂,宋子翊再厉害,没有白墨相助便少了进攻,仅有护盾是远远不够的。
忽而宋子翊轻笑道:“本想邀约夫人一同赏花灯,既然白墨心疼,那便作罢。”
直至他开口气氛才稍有缓和,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独断专行。
夜来,风起,放花千树,似星海坠地,阑珊灯火繁华如昼,有萧声入耳,余音袅袅,万般风景皆如烟云。
花卿若听着萧声,缓缓拉开车帘,看着万家灯火一瞬而过不免有些感慨,心中思绪万千不知从何说起。
“夫人今日这身倒是雅致。”白墨似笑非笑的打趣,让她忽而回神,这时才惊觉自己衣着,聪明如他肯定察觉异样。
她也懒得再回避,直言道:“若非大人耳目众多,我何须伪装?”
“原来是伪装。”他靠近,声音有些凉意,“他们都是为了保护夫人,而夫人却想避开他们,不知夫人是想去哪?”
“是保护,还是监视?”
一句反问,透着三分笑意七分疏离,让白墨稍有迟疑,继而浅笑,“夫人若不喜欢,那便不让他们跟着就是,只不过黎城向来不安稳,有些地方夫人还是不要去的好。”
说完马车停了下来,只见白墨下了车,而她久久未曾平复,他的每一句话都透着威胁,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的行踪都在他的掌握之下,莫要轻举妄动。
回到都督府,才下车花卿若便看到春儿在门口焦急的等着她,见她下车赶紧过去扶住她小声说:“小姐,奴婢遇到刺客,幸好青女姐姐出现救了奴婢。”
花卿若非常疑惑,“青女?”
“春儿喜欢看花灯,应早点告知青女,若有闪失夫人必定伤心,便是青女失职,只是镜湖鱼龙混杂,春儿纯善容易被有心人欺骗,要小心才是。”
抬眸望去,青女缓缓走出来,冲着花卿若微微行礼,她的这番话不就是在警告她吗?
整个都督府所有人都不将她放在眼里,说是都督夫人实则不过是个摆设。
“你说的对,以后镜湖一带还是不要去了,毕竟人心难测,还是多提防点的好。”花卿若冷声道,随即便对春儿说:“回府吧。”
春儿点点头,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