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着,李微歌也就直接怼上何玉莲:“有?没有想来抢我夫君你自己清楚!鼻孔都朝天上去了,不知你自认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
何玉莲有些羞恼道:“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旁边的沈清漪拉住她:“街上人来人往,不可如此,当街对峙,形同泼妇,有?失体统。”
何玉莲听到这话,立即熄了火,只脸上的不虞尚未褪下?,却再未说话。
看她如此听沈清漪的话,李微歌的眼神轻轻扫过她们两,这两人似乎哪里不对劲。
还未及深想,沈清漪上前一步,将手里的莲花灯递给江慕言:“表哥,你向来喜欢莲花,这是我特意让人打制的莲花灯。”
莲花灯是用特殊的油纸制作的,粉色纸张薄如蝉翼,一片一片花瓣层层堆叠,花瓣上还用更深层次颜色勾勒了丝丝花瓣,使得花瓣看起来像是鲜活的一般。
沈清漪朝着打量花灯的李微歌道:“微歌姐姐,我与表哥是亲戚关系,一直当哥哥来的,你不介意吧?”
......
一股绿茶的味道扑面而来,怎么也没想到原书女主还有?绿茶的潜质。
李微歌很想说她介意,又?觉得话推到这份上,倒真显得她小肚鸡肠,无故针对她。
就在李微歌琢磨该怎么应对之时,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
“小姨与沈家二公子已经和离,也就跟沈家再无关系,我自然是跟沈家无交集,也无血缘亲戚关系的。”
江慕言周身似乎有?冰山裂开,丝丝冷气从他身上透露出来,他?垂眸看着眼前的莲花灯,不带一丝情?绪道:“无血缘也无感情?,江某当不起沈小姐的一声哥哥,沈小姐还是把花灯收回去吧,随意送外男东西,与沈家家风不符吧?”
被他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过来,沈清漪的脸就挂不住了,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很是精彩。
始作俑者毫不怜香惜玉,拉起李微歌的手就走,从她们身边穿过的时候还补充了一句:“沈小姐想是不太了解江某的喜好,江某喜欢的是玫瑰花,不是莲花。”
沈清漪的脸“唰”地就白了,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抿唇不发,眼看着身旁走过的两人牵着手越走越远。
何玉莲见她这副神情?,不平地朝两人说道:“清漪妹妹一片真心,你们怎可如此对她!”
听到她的话,江慕言停下?脚步,李微歌小心地观察他?的神情?。
他?会不会心软了?
他?是不是,其实对沈清漪还是有一点动心的?
只见他?神色自若,也不回头,淡淡道:“所谓真心,该用在对的人,对的事上,沈小姐一向是个清醒明白的,她自然心里清楚。”
“至于何姑娘,我从未表达过要与你交朋友的意思,以后你也别再打着交朋友的幌子来寻我,江某已娶妻,自当避嫌。”
说完,再不停顿,拉着李微歌的手就走,再不管后面的两人如何。
两人的手在宽大的绣袍里紧紧相接,李微歌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她知道,他?在维护她。
租了牛车,两人便往青山村赶去,江慕言一直没有?放开她的手,因为车里都是同村的人。
因此有相熟的村民取笑?道:“平日里看着言哥儿是个冷心冷面的,没想到对自己媳妇倒是疼得紧。”
车上的人都笑起来,李微歌红了脸,悄悄挣扎了一下?被江慕言紧握的手,发现挣不脱,也就由他去了。
牛车在乡间的小路上颠簸前行,旁边的树木上有?小虫细细叫着,大风吹来,车上的人裹紧衣物抵御寒冷,李微歌不觉得冷,心底有?些茫然。
这个时候的何玉莲和沈清漪情绪则是精彩纷呈,沈清漪闷闷的,不论何玉莲说什么都提不起劲。
何玉莲恼恨不已,她费尽心机讨好原男主碰上李微歌这么个硬茬,如今好不容易与原女主交好,竟然又碰上了她!
浓浓的仇恨挡也挡不住地从何玉莲心底升起,她为什么不死,她为什么还不死,她不是早就该死了吗?
一直闷闷不乐没有出声的沈清漪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仇恨,心中一动,拉着她的手道:“玉莲妹妹,江公子想是被家中妻子逼的无法,在外迫不得已才如此,与我们划清界限的。”
何玉莲气愤道:“她现在猖狂,来日江公子若是中举入朝,身居高位,她这个糟糠之妻,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听得她这么说,沈清漪打量了她一下?,暗道她这么肯定江慕言能身居高位,难道她也是重生的?
打量几番后,沈清漪拉住何玉莲的手,柔柔道:“妹妹说的是,哪一个身居高位之人,府中没有?几房妻妾,若是都如同?江家娘子这番没有?容人之量,可就...“
何玉莲赞同?不已,其实她讨好男女主,为求权势富贵而已,她还真不在乎江慕言有?几个妻妾。
虽然书中他只有沈清漪,但何玉莲是不会相信男人的,其中必定有?其他的隐情?。
沈清漪见从中尚未试探出什么,又?说道:“要说这江家娘子,也是奇怪,听说刚嫁过去的时候奄奄一息呢,明明是快死的人了,竟到如今还是好好的。”
何玉莲听到也想起原书中,李微歌几乎是只出现在牌位里的,刚嫁过来三天就死了,如今也太奇怪了。
沈清漪见她竟然没有?多问,便猜想她应当也是重生之人,接近她和江慕言到底有?何所图。
前世,外人看着她跟江慕言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实则江慕言从来没亲近过她,两个人之间就像隔着汪洋大海,偏偏她还要在外人面前装作恩爱的样子。